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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君子坦荡荡（第2页）

“知道了……”

柳言琴哼哼唧唧，俏脸却绯红未退，最后藕臂环了上来，糯糯的说：“老公，你什么时候回家。”

她现在说话的语气简直让人发狂，方凌强行压制了小腹躁动的邪火，哼道：“你妈肯让我回去？她巴不得我们离婚呢。”

“离不离婚我说了算，我要是不答应，谁来强迫我都没用。”

就这样看着她，方凌忽然提了一个问题：“你喜欢我什么？”

柳言琴一愣，一下子被问住了，不知道如何答复，见方凌还盯着自己便是有些慌乱，“那，那你喜欢我什么？”

“我一直生活在十万大山中，与世隔绝，我也不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直到遇到了你，那个时候你有危险，我明知道自己极有可能救不了你但我还是愿意出手，纯粹的想着你这么美丽的女人不应该凋零在山川中。后来你把我带走了，那段时间你对我很好，也是我一生最开心的日子，你让我感受到了山川之外的世界，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那样的你让人怎能不喜欢。”

这番话算是方凌压抑在心中十年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

现在轮她了。

四目相对，柳言琴的目光越发的闪烁，她强颜欢笑：“我喜欢你，因为你救了我，我……”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方凌的目光此刻非常纯净清澈，让她自惭形秽，仿佛一瞬间眼前的人回到了十年前初遇时的模样，不受人心污浊，心灵无瑕让人不忍欺骗。

见她沉默，方凌明白了，“你对我只是感激对吧，并不是爱。”

“我，我不是……”

柳言琴慌了，越慌张越是说错话，“我，我刚开始是对你心存感激，但是后来……”

“但是后来我变成了一个废物，磨灭了你对我的所有期望，十年中你没有离开我，也仅仅是为了报恩。我记得你曾经好多次说过如果不是因为我救了你，你早就受不了我了，你忘了？”

柳言琴放开了手，慌乱的后退，“对，对不起。”

三个字，表示着她承认了，她不爱，只是感激和报恩。

到这一刻，方凌困惑了很多年的问题终于有了结果，怪不得她一直不离婚，还以为她真的喜欢自己，搞了半天纯粹是为了还人情。

来到了窗边不再说话，柳言琴紧张的扣着手指：“你，你生气了？”

“你现在肯接收我了，是因为我表现出了一点实力对吗？”方凌抄着兜没有回头。

柳言琴深吸了一口气，大力的点头：“是。”

“如果我继续跟以前一样，你会毫不犹豫的跟我离婚，因为十年时间，足够还清救命之恩了。”

方凌的语调越发的平淡，到最后几乎有些冷漠。

柳言琴低声道：“十年相处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我不是铁石心肠，我承认有报恩的情绪掺杂在里面，但是我对你真的有感情。”

她现在低着头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卑微。

方凌觉得这不是她，真正的柳言琴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心高气傲颐指气使。

稍有不顺便是怒骂指责。

接下来便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现在想的问题是还要不要帮她，帮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又或者真的该给这十年划上一个句号，省的大家彼此纠结下去，就此放手兴许对两人都有好处吧。

回头看着她，她眼睛红红的也不说话，似乎要哭了。

方凌心中有些怜爱，想要摸摸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