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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吓了一跳,这种压迫的眼神还是第一次见到,就连向来傲视一切的王一行也怯了,不自觉恭恭敬敬站直了身子。
白发老人看了我们半天,开口道:“你们想找你们朋友?能不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他声音恍如龙吟虎啸,十足帝王之风,我们愈发恭谨,生怕说错就万劫不复。
我们不敢开口,只紧张地点头。白发老人道:“你们不远万里到我这里,是来干什么了?”
说实话我和谢子午并不知道任务的目的,便把目光投向了王一行,这问题只有他知道,也只有作为队长的他适合回答。
王一行想也没想便回答道:“是为了找一个人,这人是个女人,名叫采蘩,不知您是不是认识她?”
他这回答一听就是避实就虚,不过找采蘩确实不假,但充其量只能说是任务之一,最终的目的怎可能只为了找一个人?果然白发老人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小伙子,怎么说老头子年纪比你大,头发比你白,你要是这么糊弄我,那就没什么好聊的了,你走吧!”
说来也是,人家地盘有个宝物,你历经千辛万苦来了却说我不是为宝贝来的,这话只怕三岁小孩也不信啊。可王一行一脸无辜:“我真的是来找人的,老人家,我既然来了,只知道要说实话,决不敢糊弄您。实不相瞒,我当队长也是个糊涂队长,除了找采蘩我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什么事,上面也没给我明确交代。如果这里真有重要的事物,越少人知道越好,难道不是吗?”
白发老人沉吟了一会,仿佛在考量他话的真假,随后继续问道:“你们以前见过采蘩吗?”
我们同时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没有,从没见过本人。”
“那可能确实不知道。”白发老人展颜一笑:“都已经到这里来了,还没见过她,看来她也不是很想见你们啊,呵呵。”
王一行干笑着,不知他这话何意。白发老人沉默好久,才又问:“你们怎么知道水狐狸?谁告诉你们的?”
这问题好回答,王一行当即说道:“就在不久前我遇到了一个神秘的白衣女子,她说只有找到水狐狸才可以找回我朋友,我一度怀疑她就是采蘩,也不知是不是。”
“哦?”白发老人和胖男人同时一惊:“你们遇到她了?在哪里?就在这里吗?”
王一行点点头,不说话。我嘴角含笑,挺佩服他的说话技巧,有意无意把白衣女子和采蘩联系起来,一答一问间,几乎可以肯定,白衣女就是采蘩。
采蘩果然来了,也不知她是怎么来的,一路过来没发觉她的半点踪迹。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是一个人来的,真不知她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是怎么走过这段险程的。一想到老人,我忽然升起一阵奇怪的感觉,那白衣女子怎么看怎么听声音也不像是个老人啊。
白发老人想了想,说道:“你们想带回朋友,不是不可以,不过也没那么简单,得出点代价,不知你们愿不愿意为他们付出?”
我们三人同时喊起来,不过回答各不相同。王一行问的是:“什么代价?”谢子午回的是:“不愿意!”而我的回答很干脆:“愿意!”
白发老人看着发出不同声音的我们,觉得很有趣。他没理王一行和谢子午,饶有兴趣地对我说:“你怎么不问什么代价就答应了?你不怕把自己的命丢在这里吗?”
我脸红了红,他不等我说话便若有所思:“嗯,我明白了,这里面肯定有个你很关心的人,让我猜猜……她是个女孩子,是不是?”
我脸更红了,还是倔强地重重点头。白发老人开怀大笑:“好!我喜欢有情有义的人!”他站起身,甩了甩宽大的袖袍,冲我招招手:“跟我来。”
我走了两步,微有迟疑,其实我真的也想问问到底是什么代价,但话已经放出去了,再收回就太没面子了。我回头望了望王一行和谢子午,他们表情复杂地看着我。我多么希望他们能出声帮我从尴尬中救场出来,可惜却没有任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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