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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病房后，徐牧野不耐烦地开口，“有什么事就尽快说吧，我还要给曼曼回家做饭。”

“牧野，你瘦了。。。。。。”

“顾南笙，你最好有话快说，我没时间陪你在这说些没用的废话。”

看徐牧野如此排斥，顾南笙只觉得仿佛有若干把刀一齐刺进她的胸口，让呼吸都变得艰涩。

“牧野，你是为了气我才这样做的，对吗？”

徐牧野没忍住轻笑出声，“顾南笙，你总是喜欢这么自欺欺人，如你所见，我已经离开两年，甚至有了自己的家庭，你凭什么觉得我是为了气你才离开？”

面对徐牧野毫不犹豫的嘲讽，顾南笙的眼眶再次泛红。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你事无巨细地照顾我和铭辰，弹钢琴的手甘愿为我们洗衣做饭，更是在我大出血的时候不顾医生劝阻执意为我输血。”

“我不相信你真的没爱过我！”

说到最后，顾南笙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徐牧野眉头一皱，“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为什么，没必要再问这个问题了。”

顾南笙不停地摇头，“我，我不知道，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报恩。”

听到这两个字毫不犹豫地从徐牧野口中说出时，顾南笙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干。

她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嘴角也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

当初顾母说徐牧野留在身边是为了报恩时，她还认为这只是为了哄她放下的假话。

可现在所有事情都摊开来摆在她面前，她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了。

顾南笙深呼吸一口气，再次问出心中的疑惑，“我们相处五年，你对我难道一点都没有动心吗？”

徐牧野犹豫了一瞬，没有说谎，“动过心，我确实动了想照顾你一辈子的念头，如果你后来没有那样对我的话。”

话音刚落，顾南笙的脸上便出现两道泪痕，“牧野，你听我解释，当初温子尧回来后，我只是想报复他的不辞而别，我想接纳他再狠狠甩了他，但是我低估了自己的感情，我没想到我会越陷越深。”

“我内心最爱的人早就是你了，只是我一时没看清走错了路，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已经和温子尧划清关系，不会再和他往来了。”

当顾南笙自顾自地说完抬起头时，发现徐牧野平静得可怕，犹如死水般毫无波澜。

这一刻，顾南笙感觉到了刺骨的凉意，如果徐牧野不再害怕她的眼泪，不再担心她的情绪，那她便再也没有什么武器了。

在这种感情中，她已经完全沦为了下位者。

“说够了吗？说够就走吧。”

见徐牧野毫不留情地要离开，顾南笙竟带着顾铭辰直奔天台而去。

徐牧野瞬间慌了神，立刻跟着他们的脚步走上了楼顶。

“牧野，如果你不肯和我回去，那我和铭辰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不如我们就从这里跳下去算了。”

徐牧野眉头微皱，没想到顾南笙会做出这样极端的事，他反手拿出手机给沈曼曼发去短信，让她赶快报警并拨打消防电话。

“南笙，你先冷静一点好吗？”

顾南笙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牧野，你终于肯和我好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