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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紧紧把果酿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此次出游访友不知是福还是祸,可惜那帮老狗鼻子,这半壶琼浆怕是保不住咯。
麻子目送走老道后,便收拾山鹿,夏日生肉不易久存,遂整了只烤全鹿,可惜铁鸡儿不爱熟食,半生不熟的鹿肉基本到铁鸡儿腹中。
黑子正闹小情绪,待麻子将小半升果酿倒进黑子口中后,丑马又恢复到本来跳脱的面目,嘿,这厮是看上自己这半壶果酿了。
两日的餐风饮露,策马奔驰,身上有些刺挠的麻子纵马来到一处隐蔽山林,期间有几股山泉从断崖处奔腾倾下,形成一片规模不小的山湖,麻子寻一隐蔽处,脱衣下水,啊,凉爽,清凉得劲儿。
黑子被卸下马鞍,一身轻松的在水边踩水,铁鸡儿对水无感,它更喜欢刚才飞过密林时那种寂静无声的恐惧气氛。
麻子潜水差不多把这十来亩大的山湖游了个遍,倒是在隐蔽处的湖底发现一头灵性十足的小鹿,远远感知到它微微发抖身子后,不免咧嘴笑笑离开。
刚才晃的那一眼,应该是头幼年水鹿,灵息浓郁,淡青色的绒毛,屏息藏在水底,估计自己方才下水太急,惊得匆忙下水藏身。
麻子故意躲开它的藏身地,来到湖中山石处,把酸臭的衣衫褪下洗涮下,用树枝架起搭了个凉棚,自己仰躺在阴影处,惬意又凉爽。哎,就是剩余的那点果酿不能再饮了,早知如此该多携带几壶才是。
炎日下,黑子早早窝在湖旁一大树下惬意的啃着水嫩的山草,麻子躺在阴影处,嘴里嚼着半截茅草甜根儿,远远盯着那头幼鹿的藏身处,大热天儿,胃口难开,也就这点乐趣了。
差点被暖风熏睡,这小水鹿真有耐心啊,快一个时辰了,偷偷露头换了几次气后又藏回去了,要不是每次都稍微挪了点地方,连一旁困得不行的麻子快以为这是它的窝子了。
呵呵,有趣。
麻子遂想到,铁鸡儿终究是头食肉猛禽,要是它也能识别山中野果就更好了,此时吃着酸甜野果,吹着风,赏着景,安逸哦。
踏踏的马蹄声,湖边来了一帮人马,一匹健壮白马领头,后面紧随着一帮佩刀背弓的护卫和小厮。
麻子躺姿微动,瞥了眼那位骑白马的骚气青年,粉头白脸的,束发头箍是上等青玉料,还骚包的插了根儿锦雉彩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唱大戏的武生呢。
对面一队人马看到此处有人后,便警惕的围护那骚包青年周边,其中一人得到示意后,下马来到湖旁站定。
麻子大胆猜测,自己恐怕享受不了此等惬意午睡咯。
“喂!那边晒太阳的小子,你有见到一头鹿没?”小厮喊道。
麻子听到轻松了许多,“啥?鹿?没有,我刚到这里冲凉,衣服都没干呢。”指了指头顶的湿衫,还加戏般拧了一把水。
那位背弓的护卫目力不错,扭身跟身后的骚包男低语了几声,喊话小厮被召回上马,一群人围护着骚包男纵马离去,落在最后的一人回头察看了下四周后,也纵马疾去。
麻子感知到,那头幼鹿听到人声后,身子更抖了,但还是忍着不露头,连个水泡泡都没冒。啧啧啧,这就有点意思了。
继续躺平,衣衫还未干呢,不方便起身。
足足一个时辰那小灵鹿没露头换气,但麻子感知到它快撑不住了,身子禁不住发抖。
麻子感觉有些不妙,起身着未干透的衣衫远离了它的藏身地,挨着黑子卧的树下,烤起出发前备的干饼,而黑子早在阴凉地呼呼大睡,估计方才那队人马几阵喧闹声也没惊醒这头惫懒货。
懂事儿的铁鸡儿自己填饱肚子还帮麻子猎到两只肥嫩的灰背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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