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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挂念着我的身子。可你瞧,我都能吹风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口齿之利,终不及君。”见他将茶水喝完,珈兰便提了小壶又替他斟了一盏递去。
楚恒接过,淡然道:“早些安寝吧,明日我等着你,来替我束发。”
“那我便先回去了,”珈兰起身行了礼,对着大寒福身道,“一会兄长可要多费些心了。”
这二人如寻常谈心似的话语,听得大寒却是毛骨悚然。他只瞧着楚恒凝望着珈兰离开的背影,目光顺着往门旁的烛火上一扫,烛光摇曳,似受了惊吓般颤了颤,直至彻底没了那女子的身形,才平静了下来。
目送珈兰步入后院的回廊,楚恒依旧毫无半分睡意,只一味瞧着外头的夜景缄默不言。大寒在一旁侍候着,见茶水消弭了热气,方上前检查小茶炉的炭火,想着重新煮上一壶水。
“不必忙了。”楚恒神色淡漠,望着夜景的一双眼眸早已失了光辉,晦暗得难以分明,“夜深了,茶喝的太多,反而清醒。”
大寒闻言,应了一声是,将刚搁上茶炉的壶取了下来,继而用长夹一节一节地往外取炉中的热碳。茶几下有一只小桶,专程用来堆放一些碳灰和碎碳,倒是省了不少去外头寻容器的功夫。
夜色轻浮,横冲直撞地惹了不少风雨,缠绵在乡野林中。
楚恒沉了沉眉,衣衫上挂了一丝茶香,夜风来袭时不过轻轻吹动了他的发梢和袖口,几要携他羽化而去。分明儒雅,却是阴郁,这股子晦暗之色于他眸中似硕果压枝,沉重而暗藏戾气。
“那蜡烛燃了一半,倒是可惜。”楚恒目光一扫而过,自然瞧见了小柜上明灭的火光,“你若不将它罩上,恐怕会被轻易吹熄。”
“主上心思细巧。不过主上既已吩咐属下撤了茶,想来不时便要睡下,自然不必担忧那蜡烛的处境。”
“我非伤春悲秋之人,自不会怜惜蜡炬成灰。”楚恒望着窗外,喃喃道,“能予我一番光亮,已是不易。”
“红烛争辉明似昼,何况是上等的白烛。只是这孤零零的一支立在远处,让主上瞧不出其优劣罢了。”
小柜上的白烛闪了闪火光,悄悄散了一丝烟气儿出来,勾魂摄魄般随着穿堂而过的夜风而去,哪怕最终消弭,也不曾止步。
“再好的蜡烛,也难免有些烟尘,甚是呛鼻。搁得远一些等烟尘散一散,再用不迟。”楚恒赏了白烛一瞥目光,复又转向无尽的黑夜之中,雨丝点点,倒映了屋内的烛光,万万千千如星屑陨落。
“世事于主上皆洞若观火。”大寒偷窥了一眼楚恒的神情,见他面色如常,淡然回道。
“夫人心不同,实若其面,管窥筐举,我也不过是雾里看花。”楚恒勾了勾唇角,自嘲道,“烛光清明,又岂止为我一人而燃。更何况,她和他弟弟一样聪明。”
“主上,霜降不敢。”
“你怎知她不敢?”
“她待主上之心,我等有目共睹。”
“姑母离楚多年,早已不是当年我熟知的姑母。”楚恒顿了顿,叹道,“大楚前些年战乱,为防腹背受敌才将姑母送去鲁国和亲,如今梁国虎视眈眈,姑母又是继后,鲁国太子也已及冠,恐怕姑母的日子并没想象中那般好过。她若想借霜降捆住我,为她自己的儿子谋求王位,亦非情理之外的事。”
大寒闻言,垂首不再答话,静静收拾着桌上的茶具,清洗完便一一归置到小柜里头。大寒虽说心思简单些,但多年来耳濡目染,好赖话还是听得明白的,譬如楚恒先前的一番言论,到最后大寒可没资格再接话。
凉秋深夜雨,倦卧得饱听。
滴滴答答的雨声整整响了一夜。如帘的雨幕失了烛火的光泽,便再难瞧清颜色如何,只知淅淅沥沥催人入梦,倒也惬意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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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经过回廊时,另一侧卧间的灯早已熄了,雨水铺天盖地地拍打着屋顶,伴着木轮滚过地面之声,消弭在远山之中。
风雨亦然。
次日清晨。
一夜的雨水浇淋,漫山的红枫不见颓靡,反更有鲜明透亮之态。山间还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天光虽亮,罩顶的乌云徘徊不前,似是随时要再下上一场。
雾蒙蒙的山野遮了不少光去,这周围山岭环绕,水雾更是难散。珈兰早早起了身收拾,不免还是点上了几支蜡烛,驱一驱闷人的水汽,也好让屋内稍稍暖和些。常言道,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天刚被雨水洗过,又是山里,到了白日不免有些寒凉。
她整理了裙摆,信步踏入回廊,深深吸了一口气。屋檐上稀稀拉拉地滴着水,后院里有几片枫叶瞧着蔫儿了似的,竟有些衬不起她今日的这身橙红衣衫。珈兰微提了裙,莲步轻移,额发半垂之态如画卷所成,玉颈细腻光润,精雕玉琢的线条似从雾中款步而来的仙子,只从茶室旁经过,虽是侧脸,竟惹得不少外头前院儿的小厮惊艳不已。
楚恒一刻钟前方悠悠转醒,前些时日紧赶慢赶,一路奔波而来,哪比得上如今这一觉,睡得分外安心。大寒见主子醒来,便吩咐院子里头候着的奴仆递了茶、水,让其中两个伶俐的伺候着净手、净面、穿衣。一件绣银云纹紫袍刚着身,众人正扶着楚恒回轮椅坐下,一阵兰香倚风撩帘,溢满心扉,自有美人踏雾而来。
“我不过方起,谁想你倒是来得早。”楚恒心中了然,熟稔道。大寒推着他到妆台前,铜镜中倒映出男子丰神俊朗的模样,眼下乌青竟是已经消了小半。
“让主上好等。”珈兰一进门,隔着屏风盈盈一拜,方绕过遮挡之物步入卧间。她今日过来未戴覆面之纱,两旁的奴仆偶然抬眼时心中惊动,却不敢说只言片语扰了二人交谈,只将头低的更深了些,唯恐被目光如煞的大寒挖了眼睛。
大寒怎耐得住有人偷窥?他生平最厌恶这些不明规矩事理的八卦心思,几道眼风带过,一个个都低了头不敢动弹,倒也还算是惜命。
“都下去罢。”楚恒从镜面得知诸人的一番交流,心中觉得好笑,如是吩咐道。
“诺。”众人行了礼,一一退去。
珈兰稍侧过身,将外出之路让了出来。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直到那些奴仆都退了出去,她方收了面上疏离的浅笑,纤纤细步而上,神色温润。大寒见状,知趣地抱拳行礼,悄声往外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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