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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苍却想卷土重来,虞绯推他胸膛,软绵绵道:“这是书房,太过放肆,要让皇后知道,我可真成狐媚子了。”
景苍浅尝辄止,尚不满意,亲她红唇,“那晚上,我要尽兴。”
等她拿到请婚奏折,夜里他想怎样都行。虞绯敷衍点头。
“那我们一起去沐浴?”景苍询问。
虞绯摇头,“你先去,我想在榻上懒一会儿。”太子书房有浴室和床榻。
他前脚走,她赶忙爬起,披件他的寝衣下床。
听着隔壁浴室哗啦的水声,虞绯心里像揣着一面小鼓怦怦乱跳,走到书架前,拿出盒子里的请婚奏折。
怕直接代写名字出错,先在白纸上临摹几遍,感觉无误,才在折子落下“景苍”二字。
她持着太子金印,沾满朱红印泥,用力盖在名字下方。
可能太使劲,拔走金印后,印章潮湿地附在上面。
虞绯拈起折子,轻轻吹干。
“虞姑娘,你在做什么?”
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宫女的询问。
虞绯回头,见侍奉景苍沐浴的宫女不知什么时候走出来。
她慌忙合上折子,混在案上一堆文本里,又随手抽出一本普通折子展开,煞有其事地边吹边道:“我刚在上面拍死一只小虫子,正要把它吹掉。”
宫女惊讶。此际正值严冬,百虫已逝,太子书房日日有人打扫,且挂着防备蛇蚊虫蚁的香包,怎还会有?
但久居深宫,见惯主子命下人指鹿为马的事情,虞绯名义是奴,实则是太子的枕边人。她恭敬躬身,“原来如此。”
“他洗完澡了?”虞绯理着案上的奏折问。
宫女道:“殿下说用不惯书房的梅香澡豆,命人去取些松木的过来。”
虞绯撇嘴,真是小公主。
不知宫女是不是向景苍禀明她的可疑行为,她刚把请婚折子夹在腋下,系上寝衣带子,景苍出来。
“这就是你说的想在榻上懒一会儿?”他张口问。
虞绯拢了拢额前碎发,转动身子朝向他,嗓音慵懒娇媚:“你这里的床我刚躺过,椅子却没坐过,怎么,有人告发我越矩?”
“你越矩的事还少?”景苍不动声色地揭过宫女密告的话题。
见她披着他的白色中衣,浑身半掩半坦,像个媚惑君主犹嫌不够的妖姬,他走近捉住她一只脚丫,轻轻摩挲,“冷不冷,别生病难受又跟我闹。”
“我是那种不懂事的人吗?”虞绯踢他手心,抽腿起身,小步走去床榻。
景苍坐回书案前,随意翻阅几本奏折,并无胡乱涂抹痕迹,他怕她玩闹,看来不是。又见白纸上多了几行他的名字,太子金印也被动过。
正寻思怎么探问她,只听床上人娇滴滴地喊:“你快过来,瞧我印章好不好看?”
景苍过去。
虞绯斜倚床边,大敞衣襟,雪白玲珑的身子上下各印一枚红色的太子印章,像把他的专属标记烙在身上。
他看得双目灼热,心中起火,这火一路摧拉枯朽焚灭理智,他如饿狼扑食吞下了她。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虞绯推他,“不要这样……”
“你不就想我这样。”景苍掐住她下颌,注定她娇媚万分的脸,“虞绯,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撩拨男人。”
“不会撩拨男人,只想撩拨哥哥……”
“呜呜……”
事毕他去洗澡,虞绯从床褥下抽出请婚奏折,藏入贴身兜衣里。
本想掺在他书案的一堆本子里,怕他呈交圣上前检查,只好先行带走,再伺机而动。
虞绯揉了揉胸前晕开的印章。她动了金印,怕他起疑,以防万一在身体上下各印两个,果然成功转移他的注意。
离目标仅剩一步,如何将折子交给皇帝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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