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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苍自幼生于宫廷,所见都是温婉贤淑的名门贵女,从没碰到过这种恶毒虚伪、狠辣奸诈的女人,拿她与三变木芙蓉相比,都是侮辱了那花!
他感觉被气得全身血液逆流,胸腔里的心脏砰砰乱跳。若能站起行走,他一定亲自抓着她绑起来,用鞭子狠狠抽她一顿!
看着断裂的双腿,他盯向她纤细莹白的两腿。
虞绯被他看得全身发凉,怯怯后退两步。他目光冷锐如刀,仿佛要削掉她两只小腿。
想到外面都是他的人,她拉着衣衫将下身遮得严严实实,连脚趾也不露,小声道:“蛊虫既让我们同生同死,若我受到重大伤害,你也会有感觉的。”
“你要把我两腿打断了,万一我抗不过去死了,你也会被连累……”
景苍一想也是。她细胳膊细腿,跟筷箸似的,腰也细得仿佛一折能断,和他从小习武之人自不能比。
他唤来霍刀更衣,并命他去寻蛊医。
霍刀进房,见地面一片狼藉,忙叫婢女收拾,服侍完景苍洗漱穿戴,瞧见一旁小榻上趴坐的虞绯。
她背对他,散着长发,披着一件男式白袍,露出一截比衣衫还白皙的小腿,赤足踩在地上,此时入秋,脚被冻得泛红。
他本想让婢女直接给她送上衣鞋,却见太子视她如空气,偶尔瞥过,那眼神恨不得一剑咔嚓了她。
昨晚蜜里调油,闹了大半夜,今天两人却像仇人。霍刀寻思,太子脾气也没有那么差,不知虞大小姐又做了什么幺蛾子惹他生气。
总归她以后是东宫的人。他开口:“殿下,待会郎中过来,这虞大小姐……”好歹给人家件正经衣裳。
景苍缓缓咽下一口虾仁饺子,又喝了一勺羊骨汤,漫不经心道:“不管她。”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霍刀无言。这到底是谁的人?
太子说不管,他不能真不管。虞绯这副衣不蔽体的样子,他作为外男得避嫌,而且郎中要过来。
他悄悄叫婢女给她送上里衣鞋袜,好在太子没说什么。
景苍用完早膳,霍刀引了一位蒙眼老者过来,先给景苍诊脉,又给虞绯看,老者沉吟片刻,禀道:“公子和小姐中的乃是同根蛊,此蛊使男女性命相连,互生情意。”
景苍皱眉,霍刀忙问:“这蛊可有破解之法?”
老者摇头,“据医书记载,这蛊是云南一带百年前的偏门蛊虫,有无解蛊之法难说。老朽行医几十年,从未见有人中过,请恕无能为力。”
霍刀又叫几位蛊医进来,诊脉话术与第一位老者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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