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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被尊称为陆先生的人,只能是陆瑆野的父亲。
他找自己做什么呢?
想到唯一可能得原因,江席玉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保镖又提醒了一句。
江席玉尽量让自己不要发抖,故作平静的和店员说自己等会来拿花。
他没有忘记给陆瑆野拍照。
可是拍花的时候,手却止不住的发颤。
最后照片拍得也有些模糊,甚至有点丑了。
江席玉脑子发白的给陆瑆野发了过去,回完消息,才和保镖离开。
半个小时后,他第三次踏入陆家庄园。
保镖只把他送到了主栋别墅的门口,他下车后,立马就有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做出了请的手势。
江席玉和他一路上去,最大的感受就是富丽堂皇,足够大,却也足够没有人情味,像是展览用的博物馆,只有冰冷的死物,没有活人居住的气息。
到达了书房前,两个守在门口的佣人推开了大门。
管家只示意江席玉进去,等到他进去以后,就吩咐人将门关了。
巨大的办公桌前,男人正坐在那,手里翻阅着几张照片。
他的身后,是一整墙展示着古董的柜子,那些泛着冰冷光泽的年代物件,此刻都仿佛化作了审视的眼,睥睨着江席玉这个格格不入的人。
江席玉没有见过陆瑆野的父亲,但是他在陆家那栋别墅里,也看见了很多同男人身后柜子上陈列着的古董,一样的价值不菲。
管家说,那些都是陆瑆野的父亲曾经留下的。
包括陆瑆野插花的那两个花瓶,都是十分珍贵的东西。
江席玉不知道陆瑆野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只大概觉得,他应该是个极其爱好收藏的人。
可现在见到了陆瑆野的父亲,他发现,陆瑆野的父亲,就和那些名贵的古董般没有什么区别,庄重典雅,沉淀着的冰冷气质令人望而生畏。
江席玉只能说,陆父从外表上看,是一个极其配得上陆母的男人。
他不太敢过多打量,站在原地等了两分钟,陆父才放下了手中的照片,看向他,语气平和道:“你就是阿妩当年带回去的那个孩子。”
江席玉说:“是的。”
陆峥年的视线停留不过一瞬,将书桌上的照片推向对着他的桌沿,没什么感情的开口:“过来看看。”
江席玉迟疑片刻,就走了过去。
他拿起了桌上的照片,那上面亲密的两个人,俨然就是他和陆瑆野。
有些照片拍得很早,甚至那个时候,他还处于一个暗恋者的身份,只敢偷偷的看陆瑆野。
连这个都能被拍下来,江席玉拿着照片的手,瞬间因用力而泛着白。
他心中陡然生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所以,陆瑆野身边,一直都有陆父安排的人,只不过是他们从来都没有发现。
管家曾说,陆父对陆瑆野的掌控,半分没少。
现在,江席玉才懂了这句话。
“前段时间,我提出要送瑆野出国,他反对了。”陆峥年的语气一直都很平静,他漫不经心的问着,甚至根本没有对于自己儿子出柜表示任何的震怒与情绪。
“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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