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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俞抗衡着使用神经药物的后遗症,突然那嚣张的脸庞浮现在脑海中,他闭上眼睛,仍然是男人得意的、愤怒的、不屑的样子如同幻灯片在眼前播放。
“嗯啊……”项俞咬牙,脑袋一下下撞着地板,汗水四溅,恨不得砸出个窟窿想把男人从脑海中驱散,他的身体出现药物的不适症,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啃噬他的血肉,“哥……”
他的声带嘶哑,发出垂死的嗓音,“哥……”
“项俞,敢玩老子的人还没出生呢……”高宇寰发狠的样子历历在目。
项俞的眼角挤出水痕,“啊啊啊——”身体的每一块骨头仿佛被折断的痛。
站在房间里的手下拿着一包透明袋里面装着的白色粉末,他蹲在项俞身边,取出指甲盖大小的粉末。
房门被推开,李锋走进来看清手下打算喂给项俞什么,冲过去把人踹到旁边,“你干什么!”
手下哎呦一声,扶着被踹的手臂站起来,“我不是想让他好过点吗?”
“这种吐真剂的后遗症跟吸了差不多,我这是帮他啊?”
李锋恶狠狠地将那包粉末扔到鱼缸里,攥着项俞被汗水渗透的衣领,拍着他的肩膀,“项俞?项俞?”
项俞反手攥住李锋的手臂,神志不清地喃喃着:“高……高宇寰……”
李锋叹了口气,“你送的东西剩下的都退回来了,他让人带话,下次你再敢送,拿回来的就是炸弹了。”
项俞踉跄地撑起身,喘着粗气虚弱地开口:“我要见他……”
李锋错愕地瞪着项俞,“你还去?再去你就没命了!”
项俞跌坐在沙发上,仰起头大口地喘息,嘴里重复着,“我得见他……”
操,李锋盯着项俞,眸色愈发阴沉,现在项恺下落不明,项俞又是这副样子,自己真没必要帮项恺看孩子。项恺救了自己一命,该还的自己也还清了,不如就让项俞去和高宇寰斗,他要是没了,这里不就是自己说了算?
他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深夜,高宇寰回到自己在城郊的一处别墅,这里距离C区最近,安全措施又好,远离城市的喧嚣,过惯了花天酒地的夜生活,偶尔会带情人来过夜。
他站在门外掏出钥匙,打算先洗个澡再叫个鸭子带点晚饭过来。
高宇寰推开入户门,房间内没有想象的昏暗,反而点着烛光,他瞬间戒备起来,摸了摸藏在腰后的手枪往里走,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味,但是他的高度紧张下并没有品味出什么。
厨房传来脚步声,一道人影缓缓走出来,高宇寰拔出手枪对准他,项俞的手里端着盘子,瞧见高宇寰举着手枪的样子露出淡淡的笑,“哥,你回来了?”
高宇寰不可置信地瞪着项俞,“你怎么进来的?谁告诉你我会回来?”
他凭什么像是一副男主人的做派出现在自己家里?
项俞自动忽略高宇寰的枪口,将盘子放到餐桌上,拿起餐巾擦了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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