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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朱允熥杀气腾腾的说道:“永远不要指望你的敌人大发慈悲,只有宰了他们,才能永绝后患。”
似懂非懂的陈校尉点点头。
陈校尉是个粗人。
对于陈校尉来说,去打倭岛也没什么不好的。
厮杀汉,在哪不是干仗?
只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和老爷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那慈爱的目光让陈校尉下意识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估计是陈校尉的话刺激到了朱允熥,过了几天,又有一位文官入狱。
让人惊讶的是,这个文官居然是家徒四壁,根本找不到什么多余的钱财。
得到杜诲之的禀告之后,正在批阅奏章的朱允熥头也不抬:“接着打,打到他说为止……不要怕打死人……”
说着,朱允熥抬起头:“不要相信真的有什么清白之人,于谦现在才六七岁,你不用担心杀错人。”
杜诲之被皇帝说的一脸懵。
走出勤政殿很久了,杜诲之还在思考:于谦是谁?
几天后,锦衣卫密探暗暗行动,寻找一个叫做于谦的孩童……
至于那个“清官”,他有幸品尝了锦衣卫十八般酷刑。
拷问了两个多时辰,那位两袖清风的大人终于照了。
在这位文官家中的小池塘的淤泥里,藏着几万两金锭银锭。
银子是靖难之役前就丢下去的,当时刻意将池塘挖深,金银财物丢进去之后,又用泥土覆盖。
杜诲之对皇帝的睿智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后世的野史之中,对锦衣卫和东厂的凶残,有着极为夸张的描述:“明永乐初年,朝廷滥用酷吏、残害忠良,其中以锦衣卫指挥使杜诲之最为凶残……”
除了野史之外,南京城的猥琐文人还写了不少话本小说,内容都是些千金小姐落难、尊贵夫人遭到屈辱的劲爆内容,这些话本新鲜刺激,一时间卖得洛阳纸贵。
经过了长达两个半月的疯狂打压文官,锦衣卫和东厂的肃清活动持续到过年之前,总算是消停下来。
据说皇后娘娘怀了身孕,现在已经有三四个月了,肚子逐渐大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即将出事的孩子,暴躁的皇帝陛下总算高抬贵手,连续赦免了两位犯罪的官员,只让他们交出了一部分家产,便免除了罪责。
一时间,朝廷上下到处都是祥和与安乐。
到了过年的时候,兵部右侍郎顾同青与几个要好的朋友喝酒,脸上满是忧愁。
“陛下这穷兵黩武的心思,还是没有丝毫改变啊……”顾同青捋着胡子,脸上满是忧国忧民的焦急:“兵器坊那边耗费了大量的精钢,制造新型火炮三百门……陛下还不满足,说是二期还要建造两百门。”
工部船舶司的主事苦笑道:“顾大人,你那边可不算什么,现在三大船厂二十条战船同时开工,等战船下水了,那才是耗费钱粮无数啊!”
顾同青掐指算了算:一条战船最少五百人,二十条战船就是一万人。
这一万人不事生产,不干农活,专门学习和练习征伐杀戮之事,每年估计都要耗费大量的金银。
礼部的一位官员冷笑:“宋方,你知道什么?陛下无意中透露,远征倭岛之后,要把倭岛上的金银铜全部开挖,到时候能得到数不清的金银。”
工部主事宋方满脸不悦:“伐人之国,夺人之财,这种不仁不义的行为,他有什么好吹嘘的。”
顾同青叹息道:“宋大人说的有理……战端一开,两国百姓死伤无数,这血海般的杀孽,如何才能避免啊。”
礼部的官员眼珠子转了转:“顾大人,宋大人,我有一计!可以让战祸自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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