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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游马却会错了意,惨笑两声后自嘲说道:“想必肃王是这样想的吧?可笑我等还以为肃王有与我等坐下来好好聊一聊的心思,没想到却是肃王的缓兵之计……待等过些日子那支在三川取得大捷的商水军全数抵达了阳夏,肃王就该下令攻击了吧?”
唔?
赵弘润隐隐听出了些什么,故作不知地问道:“什么?攻击什么?”
听闻此言,游马眼中露出几许异色,低声说道:“攻击县外诸如邑丘众、黑蛛、丧鸦等隐贼众的营寨……”
这家伙……他在试探我?
赵弘润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又故意装作不知地说道:“你在说什么?隐贼不是已经被本王给铲除了么?”
“肃王。”游马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似这种粗劣的装蒜,只会侮辱了肃王你的才智。……明明前一回,受肃王差遣前来我等士馆内收缴兵刃的商水军,根本不知城内有许多士馆地底下建设有可通往城外的地道,而昨日,杀到我游马士馆内的那些商水军,却一口道破了我游马士馆内存在着地道的事实。……并非猜测,仿佛是事先就知道一切似的。”
说罢,他抬头望向赵弘润,在迟疑了一会后,终于咬牙说道:“恭喜肃王,这么快就得到了一支隐贼众的协助,能否请肃王明示,那个内鬼究竟是谁呢?”
这家伙,挺敏锐的嘛……
赵弘润有些意外,在看了一眼游马后,故意说道:“你在说什么?本王何时得到了什么隐贼众的协助?”
“那肃王如何解释地道一事?”
“这个……”赵弘润适时地露出了张口结舌般的窘迫表情,似掩耳盗铃般说道:“你什么身份,有何资格让本王解释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游马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阜丘众!……是阜丘众,对不对?”
“你……”赵弘润好似恼羞成怒般,在愤愤地瞪了一眼游马后,忽然压低声音冷冷说道:“即便如此,你又能做什么?你连这个牢房都出不去。……老老实实在这呆着,待等本王肃清了阳夏一带的隐贼众后,会对你游马众网开一面。”
说罢,赵弘润丢下一句好自为之,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望着赵弘润离开时的背影,游马眼中闪过一丝惊怒:居然果真是阜丘众?!
“金勾……”
只见游马抓着牢门,仔细回忆阜丘众首领金勾在那一次会议中的举止。
游马清楚地记得,当时他开口金勾对这次事件的看法,可那金勾,却只是嘿嘿怪笑了几声,并未说出什么有用的建议。
当时游马就感觉很奇怪,因为他感觉金勾似乎并不着急。
而如今,他明白了,原来金勾早已决定投靠方才那位肃王,又有什么好着急的?
“可恶!”
游马恨恨地攥了拳头,要知道他平身最厌恶的,就是背叛与出卖,因为这会当他联想到当年砀郡游马被朝廷出卖的往事。
你好狠啊,金勾大哥……
游马眼中闪过几丝恨意。
因为他已猜到,若金勾果真投靠肃王赵润,那么此人绝非只是为了避祸而已,否则,他为何不在那次会议中提起此事?
很显然,金勾打算让诸如邑丘众、游马众、黑蛛、丧鸦这些隐贼众全部覆灭在这次事件中,如此一来,他阜丘众便可称为阳夏县唯一的一支隐贼。
而在游马暗自猜测着金勾的目的时,赵弘润已在宗卫周朴的相送下,走出了监牢。
真是意外,没想到那游马这么快就联想到了金勾,倒是省了我一番工夫去引导……这是否说明,那金勾平日里信誉不佳?
暗自摇了摇头,赵弘润回头对宗卫周朴道:“周朴,方才那个叫游马的男人,倘若他企图越狱,你……暗助他一把。”
周朴闻言毫不意外,拱手抱了抱拳,说道:“殿下放心,卑职会给他机会的。”
正如赵弘润所估计的,宗卫周朴根本不问诸如为何要暗助其越狱这种问题,仿佛他早已猜到了似的。
唔,挺无趣的一个人。
不过,鉴于宗卫周朴他那保守的性格,既然他已这么说了,那游马势必能逃出监牢,只要后者有这份心。
别让我失望了,游马……
深深回望了一眼监牢,赵弘润迈步离开了县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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