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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润,据本宫所知,你上月因事受罚于宗府……你那时究竟犯了什么过错啊?”
太子淡淡地问道。
事实上,因为宗府出于保护皇子隐秘的事,并且天子也刻意压制这件事,以至于宫内只晓得赵弘润犯了事被抓到宗府里关了七日,但却不知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尽管那时赵弘润只是遭人陷害,可如今太子弘礼当面揭疮疤,赵弘润心中难免也有些不痛快。
“太子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太子弘礼脸上表情一冷,沉声说道:“本宫只是纳闷,上月你因事受罚于宗府,可仍不思悔改,厌学好玩、不学无术……身为姬赵宗族嫡系,你难道就不知羞么?”
『玛德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赵弘润的面色有些难看了。
毕竟这里不光只有他们三兄弟与心腹宗卫们,要知道太子弘礼身后跟着一帮东宫的少傅、讲师、幕臣们,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随同的小太监。
尽管长兄的确有规教幼弟的职责与义务,可那是在私底下,如今太子弘礼当着这些人的面数落赵弘润的不是,这意思很明显。
纯粹就是看到赵弘润与雍王弘誉走在一起,心中愤慨,新仇旧恨堆到了一起,不吐不快。
赵弘润的面色顿时就拉下来了,可就在这时,雍王弘誉却暗中拉了他一把,旋即笑呵呵地对太子弘礼说道:“太子说的是,不过皇弟相信弘润会有所改变的。对吧,弘润?”
『……』
赵弘润皱眉望了一眼雍王弘誉,冷着脸,不置与否。
“哼!”太子弘礼见此心中更加不喜,冷哼了一声,自顾自带着一大票人径直前往垂拱殿了。
面无表情地瞅着这帮人离去时的背影,赵弘润挥手挣脱了雍王弘誉暗中拉着他衣袖的手,不高兴地说道:“雍王殿下此举,可不怎么厚道啊!”
“唔?不是二皇兄么?”雍王笑呵呵地回道。
听了这句笑侃,赵弘润面色愈加难看了,正要发作,却见雍王弘誉竟拱手朝他行了一礼,致歉道:“好罢,是为兄做地过了,为兄向你陪个不是。”
见这位二皇兄竟然向自己赔礼道歉,赵弘润意外之余面色稍稍好看了许多:“方才雍王殿下说在等我,莫非就是为了方才之事?”
“呵呵呵。”雍王笑了笑,回顾赵弘润说道:“倘若为兄说此事只是巧合,弘润你信或不信?”
『巧合?这尼玛也太巧了吧?不过……』
赵弘润在心中分析着,理智告诉他,雍王不可能将他的出现与东宫太子弘礼的出现算地这么巧,毕竟他本来根本就不打算来垂拱殿向他父皇请安的。退一步说,就算雍王猜到了他会几时出现,难道还能猜到东宫太子几时出现?这几率太小了!
但若说是纯粹巧合吧,这也的确太巧了,巧得明知不可能还是会让人怀疑是雍王故意安排的。
“为兄的运气素来都不错,有时候为兄甚至诧异地感觉,仿佛这上天都是站在为兄这边的。”雍王弘誉望了一眼赵弘润,微笑着说道:“说实话,弘润,为兄并没有在等你。当时为兄只是突发奇想,想知道是否会在这里碰到你,结果碰到了……碰到你之后为兄又在想,此时若是东宫太子与你我碰面,那场面或许会对为兄有利,结果,东宫太子也出现了。……就是这么回事。”
听着雍王那平淡无奇的说辞,赵弘润隐隐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心说这运气也太玄了。
而这时,雍王弘誉一句自嘲的感慨让他听得心中一愣。
“为兄的运气一向奇佳,唯独一件事……那便是他比我早生了片刻,顺理成章成为了太子。”
负背双手站在走廊中,雍王弘誉幽幽地叹了口气。
『……』
赵弘润抬头望了一眼这位二皇兄。
这件事他听说过。
据宫内的传言说,太子弘礼与二皇子雍王弘誉,虽然生母分别是王皇后与施贵妃,但他俩却是同年同月同日不同时所生的兄弟。
弘礼早生片刻成为太子储君,弘誉晚生片刻沦为普通皇子。
他俩的孽缘,自出生之日便已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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