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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鱼与熊掌（第2页）

“养老送终，跟花天酒地有关系吗？”

“有啊，那时候我天天喝醉，还把自己寝宫的名字，改成了酒池肉林……”

她抚着他的白发，柔声道：“你是想借酒消愁，把这些痛苦的往事都一一忘掉吧？”

他低低一笑：“是的，可惜我忘不掉啊……正如小春忘不掉我一样！别说喝酒了，就算喝了孟婆汤也没有用！”

“那小春，后来是怎么做了秋公子的师父？”

“我本该是绝后的，秋儿和萍儿都应葬身在火海中……可是小春不忍心看到我断子绝孙，擅自违背天条下凡，以法术救回了秋儿和萍儿！她自己却遭天谴，和霜霜、昙花、小娆一样为了我，义无反顾地魂飞魄散了！”

“小娆……又是谁？”

“桃花仙子，我的干妹妹。”

苏琯琯过了半晌才道：“你的干女儿真多，干妹妹也很多……貌似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围着你打转嘛！”

龙傲天望着她：“好酸……你这是在吃醋吗？”

她幽幽的道：“还是说回小春吧！她既然魂飞魄散了，又怎么能投胎成秋公子的女儿呢？”

他笑了笑：“因为我与筱诺周游列国、费尽心血，终于为她集齐了三魂七魄，她便能投胎做人了！只要解去她额上的封印，她就能恢复前世的记忆——”

她有些顿悟：原来龙妙春额上的那颗朱砂痣，竟是她的封印啊！看上去挺引人注目的，没想到却是她记忆的闸门——

睡觉的时候，苏琯琯盘问了他许多往事。

说实话，他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能依稀想起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女儿掬心！为了让她快乐，不要再流一滴眼泪——

不知道谈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梦中有一张模糊的脸庞，头戴着七彩花环，白衣如雪，长发披肩，他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她的样子……

小春，是你吗？小春，你还记得我吗？

当他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四个白衣小婢女端着热水走了进来，侍候他洗脸漱口换衣服。回家的感觉，真好。

苏琯琯在一旁看着，有点不满地问他：“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不能亲力亲为吗？一定要别人侍候着，才会觉得舒服吗？”

龙傲天悠悠的道：“习惯了，改不掉。”

苏琯琯瞪大眼睛问：“作为你的妻子，也必须这样对待你吗？筱诺是现代人，别告诉我，她也改不掉你这些坏习惯！”

龙傲天笑了：“嘿，筱诺心情不好的时候，当然会对我耍脾气；但她心情好的时候啊，比任何人都侍候得好！就差跪下来舔我的脚趾头了——”

苏琯琯啐了他一口：“本来已经对你改观了，觉得嫁给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现在这么一说，我又想打退堂鼓了！”

“这种事情嘛，其实习惯了就好……她们也不是天生就会侍候男人的，而是被训练出来的！”

“No、No、No……我可不想被训练成她们那样子！这么卑躬屈膝的事情，我可做不来！”

龙傲天抬起手：“那你便这样看着吧，什么都不用你做……只要你不吃醋就行了！”

苏琯琯瞠目：“难道……你洗澡的时候、上厕所的时候，她们也要在一旁服侍吗？”

龙傲天淡淡的道：“基本上是这样的……要不然我干吗娶那么多老婆，收那么多徒弟呢？”

苏琯琯半晌才道：“看来我得回去慎重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跟你结婚了！”

他走下床：“不用考虑，我们只是同住而已，不会有婚姻、不会有什么责任和义务的……你也不用担心，那些事不想干就可以不干！”

她咕哝道：“明白，就算我不干，也会有人抢着干！你虽然白了头发，但脸上一条皱纹都没长，你还是帅得掉渣，想亲近你的人多得很——那些事我可以不干，但这醋却不能不吃！”

他失笑道：“那你想怎么样？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要么你来干，要么让她们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