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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庭院,女孩子极力克制难过的声音似有若无,却比悲痛欲绝更令人焦心。
傅司九双眼猩红,嗓音嘶哑:“我没有骗你,我是南瓜过敏,可那两包南瓜土司还达不到过敏的量,是我加重了分量,我不放心你自已在医院,我想去陪你。”
吐司里的南瓜被面粉这类东西稀释过,根本不够过敏的量,他想去医院陪她,又没有身份,只能加重剂量,让自已在短时间内过敏起来。
可是语言无力,说多了像是在推卸责任,傅司九从不屑推卸,他做过就做过,没做过就没做过。
沉默须臾,傅司九眉眼渐渐凛了寒霜,把身上大衣脱下,包裹住她的身体。
“你在这儿等我。”
说完,他看向恒高阳:“帮我照顾好她。”
不知他想做什么,可恒高阳从未见过他这种濒临恐惧的状态,连忙应了。
大G转瞬间从门口消失,留下一地飘扬的灰尘。
-
冯芜坐在院中的藤椅中,恒高阳将其他人都打发了,只留下了晶晶。
三人面对着烤架,恒高阳亲自烤着串,叹道:“嫂子,我哥一向都是很拽很酷的,我还从没见过他这么怂呢。”
晶晶点头:“傅少从来不在意别人怎样看他,这是我头一回见他想解释清楚一件事。”
“结果越慌越乱,”恒高阳说,“难怪他家老爷子急喽。”
傅老爷子分明是瞧出了傅司九的认真,他们家的孩子可以玩,可以万花丛中过,多过分都可以,唯独不可以对一个家族不许的女生动真情。
冯芜精神俱疲,拢紧了身上的大衣,把大半张脸蛋都包裹进去。
晶晶递了几根串给她:“嫂子,这事真的很简单,傅少当时就跟我说了一句话,叫我去许星池身边,挑拨一下你们的关系,其它都没说过,芒果的事,就是个意外。。。哎,怪那许星池,不过他后来凶得很,把我撵走了。”
冯芜摇头,她吃不下任何东西。
“但是吧,”晶晶收回手,琢磨道,“我觉得许星池也是喜欢你的,他可能就是想找个由头,因为没人给他台阶,他只能自已找个台阶。。。啧,可惜了,他不懂女生。”
恒高阳瞪她:“你怎么还帮别的男人说话。”
晶晶单手托思,回忆道:“我跟他去了趟许家,正好嫂子让人把滑雪板送来,他分明很爱惜地摸了几下,结果他爸一出声,他立刻吩咐人把滑雪板给扔院里了。”
恒高阳啧了下:“这么别扭的。”
“喜欢才会别扭,”晶晶说,“他家很多角落都有小女生喜欢的玩意,看起来很旧的,却又保持的很干净,没猜错的话,应该都是嫂子的。”
冯芜没吭声。
她倦得很,人也歪在椅中,阖眼休息。
夜深霜露重,恒高阳早已将烤串收走,只留下一只燃着炭火的烤炉,噼里啪啦炸着细小的火花。
恒高阳跟晶晶说话也轻声细语的,生怕惊扰到了某个女孩子。
树影婆娑在大地,霜雾落在耳畔,打湿鬓发。
恒高阳小心翼翼道:“嫂子,咱回屋吧,别冻着。”
冯芜卷翘的眼睫蒙上轻薄的白雾,连她的声音都是轻轻的:“他怎么还不回来。”
“。。。。。。”不知为何,恒高阳忽然为她的样子染了几分心酸,“他肯定会回来的,一年前的手机数据怕是不好恢复。”
同为男人,他知道傅司九想做什么。
冯芜睫毛撩起一点,澄澈的眼睛望住他:“他会不会把我扔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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