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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听说你们把那轮渡承包给了私人去经营?老百姓现在过个河,还要收费?”苏运杰猛地想起了这一茬,严肃地问李贺天。
李贺天脸色一变,心想,是谁的嘴巴那么不严实,到处胡咧咧,连忙解释道:“老板是这样的,轮渡买回来以后,没有部门愿意接手,我们就进行了公开招聘。至于说收费的问题,主要是针对小货车和拖拉机,行人是不收费的,我们政府没有作任何的提留,主要是让承包者获得一些收益,他的运营成本也很高。”
“要是这样,倒还马马虎虎。”苏运杰满意地点点头,但仍不放心,继续敲打道,“不光行人不收费,自行车、摩托车之类的也不能收。造桥修路是造福老百姓的,不能因此反而增加了他们的负担,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是,是,老板真是高风亮节,处处以百姓为怀,值得我好好学习。”李贺天连连称是,一口气几顶大帽子戴在了苏运杰的头上。
苏运杰听后,很是受用,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把碗往桌子中间一推,对李贺天说:“这样吧,就这两天之内,看看哪天有功夫,我过去看看,到时候让长海同志通知你。”
“不麻烦了,老板,到时候我和胡秘书联系。”李贺天一脸谄笑地说。
苏运杰是两天后去的田塘,当天晚上的泾都新闻脸面做了播报,朱立诚在等欧阳慕青做饭的时候看见的。
李贺天笑容满面的站在苏运杰和欧阳华的身边,指着一根在建的桥桩进行着介绍,裴济落后半步,但却完全被李贺天的身子挡住,脸上一副尴尬的神情。其他人远远地站在一边,虽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但也无可奈何。
镜头一转,不远处那艘破旧的轮渡正缓缓地驶向对岸,播音员不失时机地作了介绍:“田塘镇的党委政府一班人,群策群力,为降低成本,把有限的资金用在刀刃上,仅花费了十五万元购置了一艘二手的轮渡,用于为运河两岸的百姓服务,力求把造桥给大家造成的不便降到最低。”
“纯粹胡扯,那样的烂船还要十五万,我看五万块钱还差不多。”欧阳慕青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愤愤不平地说。
朱立诚看了她一眼,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前两天和我们姚书记下去走了一圈,由玉河去的田塘,上船以后,居然还要让我们缴费。”欧阳慕青说道,“后来有个家伙上来和那开船的耳语了几句,才没有收我们的钱,好像一台小车就要十块,真不知道这钱收到哪儿去了?”
“是吗?居然这样干?”朱立诚听后心里一惊,冲着欧阳慕青说,“早知道叫你爸别掺合在里面,他们在那视察的时候,指不定轮渡上的人骂什么难听的呢。你看那穿蓝衣服的女人正往他们这边指呢!”
欧阳慕青重新把目光投射到电视屏幕上,果然见一个穿灰蓝上衣的妇女用手朝指指点点,嘴也动个不停,估计是没说什么好话。
“我哪儿知道我爸去那的,早知道我肯定不让他去。”欧阳慕青气呼呼地说,“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过来吃饭了。”
朱立诚连忙站起身来,跟在她的身后坐上了桌。手上扒着饭,头脑里却在盘算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李志浩,权衡了许久,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事要是作了汇报,反而让老板难办,这毕竟是政府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再说,要真组织人正儿八经下去调查的时候,到时候一定是查无实据,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老板上次提醒的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其他的少去操心。
想通了以后,不觉间脸上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正准备享用美食之际,只听耳边响起了欧阳慕青的话语,“满脸坏笑,又在想什么心思呢?”
朱立诚听后,郁闷不已,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明明在思考工作上的事情,却被人误以为是打坏主意,心里一横,是你逼的,这可怪不得我。朱立诚冲欧阳慕青招了招手,意思让她附耳过来,谁知欧阳慕青却说:“我才不上你的当呢,有话就在这说,大声说!”
朱立诚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我在考虑先用什么姿势,嘿嘿!”
欧阳慕青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明白话中的意思,大声嚷道:“流氓,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说着,放下碗筷,粉拳轻举,在朱立诚的左肩上一阵敲打。
“再重点,敲得不好,本老板可不给钱啊!”朱立诚一本正经地说。
“你,你……”欧阳慕青快被气疯了,把椅子轻轻向后一推,抬起脚,甩下拖鞋,一脚蹬了过去,当然速度是相当慢的。
一番打闹之后,两人去卫生间洗漱,随即便走进了房间……
接下来的日子,朱立诚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陈学斌需要的黄芽树已经顺利发出,由于朱立诚正跟着李志浩跑开发区,没有时间回去,朱国良在刘久辉的帮助下,顺利装车,按时把货发到了应天。
此时,刘久辉已经知道了朱立诚的身份,自然不会放过结交的机会,把一些经验、心得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朱国良。随后几天又指导朱国良去购置了一批树苗,然后栽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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