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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师父就在左边尽头的房间,你不放心就去看看。”
话落,阳光倾盖半个房间,光滑的地板亮了一半,明暗交界,有人影从光影中路过。
沈景清抬头,就见夏画桥端端正正鞠了个躬,“谢谢沈医生。”然后抬手干脆地关上门。
整个房间瞬间陷入安静。
一如平常。
沈景清悠长的目光未收,他瞳仁被细碎的光照得极浅,里面极其清晰地倒映着浅绿色的枝芽树影,以及微风里被扬起又落下的姜黄色窗帘。
良久,他才垂眸,视线落在抽屉上。
修长的手指打开抽屉,沈景清拿出淡粉色的信封,信封似乎还泛着花香。他指尖轻轻碾了两下,能感受到穿过岁月带过来的凉意。
当时是圣诞节,马路两旁的绿植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色,阳光从高空落下,反射出五彩的斑斓。
晚上更加精彩,二极管霓虹灯有规律地跳跃,穿着圣诞老人服装的人在街上举着冰淇淋乱撞。
夏画桥头上戴了一顶红色的粗针线帽子,脖子上绕了条绿色围巾,围巾上有白色的雪花。应景的配色让她整个人愈发得活跃,她拉着沈景清,到处转。
沈景清穿了件枣红色的高领毛衣,他穿得那么薄,手却很热,掌心有源源不断的火热,像是被打翻的炭炉。
他手掌干燥,夏画桥喜欢他的手,摸着摸着就会递到唇边亲一下,然后睁着又大又圆的眼睛盯看沈景清。
沈景清很少又起伏明显的情绪,他总是淡淡垂眸,乌黑浓密的眼睫在他眼睑处轻描淡写扫了一片阴影,唇角微微下压,别无其他表情。
夏画桥毫无成就感,苦着脸埋怨,“你怎么一点情|趣也没有?”
沈景清单手放进口袋里,高领毛衣把他衬托的极为矜持和高贵,清冷感源于他独特的双眸。他唇角微提,不顾及路人目光,倾身咬了下她的嘴角。
霎时间夏画桥脸通红,超越她帽子的颜色,她捂着嘴,胡言乱语:“你你你你、你当众耍流|氓!”
沈景清眉间泛起少有的得意,他指尖轻轻勾了下夏画桥柔软的掌心,笑了下说:“情|趣。”
夏画桥吃了哑巴亏,龇牙咧嘴往他后背上爬,然后耍赖皮一般让他背着她到处转。
晚上两个人穿过漆黑的小巷,路灯迎头洒下来,在地面上剪下两个人的轮廓。
分别时刻,夏画桥不舍,抱着沈景清精瘦的腰不撒手,她坏心思一上来,谁都阻止不了。
手指悄悄在毛衣上画了个圈,然后慢吞吞钻进他的小腹。
沈景清眼疾手快摁住,夏画桥就仰起小脸,故作委屈道:“冷。”
沈景清沉静地看着她,不出三秒,反身将她摁在墙壁上。他单手撑在她后背上,以防她直接贴在墙壁上。
墙壁上是冰冷的寒意,却浇不灭他心头的火。
唇瓣相贴,彼此都像着了魔。
呼吸交融,热烈的滚烫的青春教他们行走在成人世界的边缘。
夏画桥指腹流连在他微硬的腹肌上,他身上每一处都是硬的,像是平面铺了一层壳。
可是夏画桥知道,她的少年,永远都是岁月里最温柔的风。
在她的世界里,无处不在。
夏画桥喘着气,贴在他胸口,“沈景清,你是不是没给我写过情书啊。”
沈景清失声笑出来,他捏了捏夏画桥帽子上的毛球,提醒道:“是你追的我。”
“那我现在也命令你给我写一份!”夏画桥叉腰任性道。
沈景清“嗯”了一声,“我不会写。”
夏画桥“啧”了一声,“那行吧,反正礼尚往来,我先给你写,然后你学着再给我写。”
“好。”
少年清润的嗓音融进冬风里,夏画桥嘴角滚烫,心满意足地笑。
至于结局,自然不忍直视。
夏画桥洋洋洒洒写了两三页,沈景清收到时,点头很是礼貌,“谢谢你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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