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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画桥笑不出来,她头疼,她怀里抱着一个抱枕,下巴放在上面,侧着脸看沈景清。
他应该过得很好,还学会了基本的人际交往,离开她,他依然可以有很多朋友,是她以前太自以为是了。
七年了,自以为是这个病她好像还没治好。
“沈景清——”她忽然开口,小声地喊。
沈景清扶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一紧,回头,他耳尖有些红,像被颜料泼了一层粉色。
“没事,你开车。”夏画桥缓缓闭上眼睛,声音很低很低,“只是突然想叫叫你。”
沈景清眼睛一深,唇瓣抿紧,红灯时,他从车厢盒里拿出一个巧克力,剥开了递到夏画桥唇边,夏画桥闻到甜腻地味道,掀眸,看到巧克力微微一顿。
“我已经喝醉了。”她自顾自地说。
沈景清不为所动,手没拿开。
夏画桥伸出舌尖舔了舔,馋意勾起来,她笑眯眯地咬下一半,夹心里流淌的汁液瞬间裹满整个口腔,头顶都好像在冒烟一样。
“吃完。”沈景清说。
夏画桥摇头,盯着他,“你吃。”
沈景清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夏画桥,她笑得越狡黠,他就越清冷。
绿灯亮起的前两秒钟,在夏画桥的注视下,沈景清将剩下的半颗巧克力丢进嘴里。
他指尖淌了些许汁液,扫了一眼手指放到唇间含了一下。分明是诱人的动作,他却面无表情,显的更加勾人。夏画桥看的双眼通红,最后喘着气别开了头。
沈景清几乎饶了半个城市,把严孙送回了家,他没送江晚风,径直开向夏画桥的家。
“沈医生,开过了。”江晚风提醒道。
“你今天陪着夏画桥。”沈景清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夏画桥,她唇角沾着一点巧克力渍,他抬手给她擦掉。
江晚风也没执拗于非要回家,就是这俩人的一言一行有点辣眼睛。她笑着想,陪着夏画桥也行,说不定今天晚上能套出来点什么东西。
到夏画桥家里,江晚风很是有眼色地说:“你把她送上去,我抽根烟,这丫头不让我在她家抽烟,而且我也弄不动她。”
沈景清“嗯”了一声,打开车门,弯腰一手搂腰一手拦腿抱了起来。
江晚风闭着眼说了楼层和房间号,“钥匙在她包里,最大的那一把。”
“嗯。”沈景清走了两步,侧过身,声音清晰,“江晚风,谢谢。”
江晚风闻声笑了下,“别客气。”
沈景清:“应该的。”
电梯停在八楼,沈景清抱着夏画桥走出来,刚一转身,余光里瞥到一抹身影。他没停留,抬脚欲走,身后传来含笑的声音:
“啧,这都醉成这样了也不往酒店里送?没钱啊还是没身份证?”
沈景清一顿,回头,眼睛不由自主眯起。
是那晚那个男人,夏画桥嘴里的前辈,她喊他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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