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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1（第2页）

没想到岳山温柔地揉了揉柏努力的头发，说：“好小子，干咱们这行，要有想象力，也要胆子大。”

柏努力听到“好小子”这三个字的时候，满心欢喜地抬起头。

“这两点，你目前都没有。”岳山一本正经地说。

柏努力还没来得及笑出来，听到岳山的话，又悻悻地低下了头。

“但是，你努力啊，而且心细，这两点就比那个廖非凡强多了。”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在夸自己，可是拿自己和一个被开除的纨绔子弟比，柏努力着实不觉得受到了夸奖。

“这案子悬乎啊，我干了几十年了，也没遇上这样奇怪的案子。虽然我大概猜出来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柏努力刚想问是哪里不对，猜出来什么，却发现岳山似乎并不是在跟他说话，所以还是没吱声。

“小子，我老了，这队伍里的人都经历过太多案子了，直觉早就不准了。我时常告诫自己经验主义是很可怕的，可又总是难以避免。你不同，这是你的第一个案子，你的直觉，是新鲜的。我经常跟阮璐说，不要相信直觉，可有时候破案又真的需要直觉，还需要那么一点点运气。”

柏努力用力地点了点头。

“说说吧，你觉得是谁杀了王琅？”

柏努力想了想，理了理心里七零八落的思绪，说：“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还无法直接证明是谁杀了王琅。

“本案最大的嫌疑人康红，已经摆脱了嫌疑，但是我总觉得凶手选在和康红动手的同一天下手，一定不是巧合，是有预谋的，目的应该是嫁祸给康红，也可能，另有所图。

“也就是说，凶手是一个和康红很熟悉或者非常熟悉她的作案手法的人。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丁小同，另一个是陈沐霜。”

岳山点点头，让柏努力坐下。柏努力拉开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下，这是他第一次在岳山的办公室里，有个坐的地方。

“丁小同有不在现场的证据，他没必要杀王琅，他杀了王琅，也得不到什么。”柏努力说。

岳山没说话，柏努力明白，这是默认的意思。

“我，我……”柏努力顿了顿，说：“我是有怀疑过陈沐霜，但我仔细想了想，其实是我的嫉妒心在作祟，陈沐霜也同样没有杀王琅的动机。她是王琅的女朋友，即使王琅要分手，以她的经济条件，应该是要一笔分手费，而不是把自己的摇钱树杀掉。”

“所以……”岳山抬眼看了看柏努力，问：“你认为陈沐霜是一个一心攀高枝的人？”

“我……对不起，岳队，我还是夹杂了个人的情感。我想说的是，杀人无非为名为利。而且，这个诱惑一定相当大，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杀掉另一个人。虽然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指向王琅的妹妹王珏，但我认为只有她有充足的理由杀死王琅，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来得到他们的父亲，王瑞驰的巨额财产。”

岳山点点头，“你的推断也有一定道理，但是破案是要讲证据的，你知道王珏是如何杀人的吗？”

柏努力摇了摇头。

“今天先到这儿吧，今天可真TM长！”岳山感叹道。

柏努力点了点头，一时间，竟然想不起这一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仿佛过了好几天一般。

柏努力回到家，在沙发上坐了一阵，想理一理案子，可脑子像是灌了浆糊一般。

柏努力拿出手机，与陈沐霜的聊天对话框在第一个，柏努力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忍不住，点了进去。

“正在输入……”

对话框的最上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柏努力的心突然揪了起来，他好想陈沐霜告诉他，她和王琅只是逢场作戏，她不是凶手，也从来没有爱过王琅……

可陈沐霜什么都没有发过来，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对话框上不在显示“正在输入”了。

柏努力叹了口气，疲惫不已，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