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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颠覆认知（第1页）

“杜县令，刘村贫困，比不得县城繁荣，但这蕨菜也不失山中珍品。杜县令也尝尝乡野之味。”不用叶枫招呼，范帅就自动招待起杜康，原因不用说，他比叶枫还想过好日子，早点把啤酒杯给卖出去。

“说起来忏愧，昨晚贪杯以至今天误了时辰，早上急着拜访二位，滴水未进。这一路还真饿了，也就不客气了，两位小先生也请。”县令稍微客气了下，就着一盘蕨菜下麦粥（古代条件差的麦子直接煮着吃，跟米粥一样，赈灾和军粮大多如此，不要以为赈灾是用大米，大米在古代只有达官贵人才吃，很稀少。电视里大米赈灾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实现，小米倒还可以赈灾。）吃起来。平日里大多吃米面的杜康，今日这麦粥喝的格外香，不仅是见到了叶枫二人，蕨菜也是经过二人处理的，并没有异味。

古代人找的野菜，大部分都有异味或者很苦，但如果经过一些手法处理，野菜就会变得很美味。比如蕨菜，竹笋，蒲公英之类的，只要会处理，这些都是难得的美味，称为山珍也不为过。

“杜县令，尝尝这七步倒，师父最喜欢此酒了，任何烦心事只要喝了这酒保管忘却一切烦恼。”看杜康和县丞是真的饿了，也没好多说什么，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了才给劝酒。虽说孔子说食不言寝不语，儒家学子也把孔子的话当圣旨，但也只是吃饭不讨论事情而已，劝酒叫菜这些还是正常进行的。

“为何叫七步倒？此酒性如烈火，我以为名字也霸道，不过说七步就倒是否夸张了。”杜康有了上次的教训，只是浅尝一口，酒虽然好，但误了事就完了。

“但也不算夸张，此酒乃家师所创，并无名讳，后来家师一位道家朋友造访，于家师赌酒，酒后七步倒地，师父醒后兴致盎然，便取名七步倒。”范帅夹起一块豆腐，慢悠悠的说话，只是这谎话连篇的，要是不知道实情，叶枫都以为说的真事呢。还整个七倒，让叶枫看的目瞪口呆，这货不编故事可惜了，自己一个文艺路线的人都没他这脑回路。

“令师可是得道之人？”杜康其实很早就想问了，这俩小子文采斐然，但头发却跟和尚一般，贸然问起又觉得不妥。这聊到师父身上了，问两句也就不算失礼了。

“听家师说，他出自少林，然家师儒释道百家皆通，可惜我二人只学成其中几门师父便云游天下了。”范帅不知道杜康为啥突然问这个事，有些拿捏不准，但叶枫知道古人的想法，无非就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现在他俩头发这么短，活脱脱的不孝。若不搞清楚缘由品性，日后也不敢给朝廷引荐。

“原来如此，令师可谓绝世奇人也，古往今来能博通百家者未曾有过，若能瞻颜实乃千古幸事。”这就说的通了，出身少林，那弟子给剃头很正常，但出家人念经也就算了，儒道也这么牛，杜康心里怎么也有点不舒服，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虽说有点介怀，但丝毫不影响他举荐人才。

“家师喜好云游，居无定所，即使我二人也只能看缘分，若不然定为县令引荐一番。”叶枫没说话，这家伙三句话不离师父，都给他整的有些烦了。范帅倒兴致盎然的一本正经说胡话，丝毫没有一点厌烦。

“哈哈，是我执着了，不提这事。此番我前来拜访二位，是听说二位改造了耕作器具，可令耕种更为快捷，不知可有此事？”杜康自从当了这县令，几乎年年被上头骂的狗血淋头，汤城是唯一一个居然欠税的地方。他想加税都没得收，还逼的一部分人落草为寇，把他吓坏了，只好拿出自己的工资给大家填补空缺，那些人才没有接着闹腾。

饶是如此，这欠税依然缺口颇大，若不是大家都不想来这毫无油水之地，他恐怕早就被撸下去换人了。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到办法，这一听说有加快耕作的办法，他不急都说不过去。

“家师授我二人鬼谷机关之术，告诫我等不可乱用，下山以后见百姓耕作器具并不精巧，是以稍作修改。虽无巧夺天工之利，但加快耕作倒轻而易举，一人便可操作，若非条件限制，做出不用人耕作的机关也是可行的。”叶枫索性不开腔了，就看着范帅在那装逼，以后忽悠人的事得交给他去办，绝对能把人忽悠瘸了。

“不用人耕作？鬼谷之术当真如此神奇？”杜康知道鬼谷一派，传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今日一听这话，当即被吸引了。若是不用人，整个汤城，不，整个大唐都用机关之术耕作，那得开垦多少土地，拉起多少军队？人有休息时间，机关可没有，甚至晚上都可以运作，这什么概念？

“哈哈，鬼谷之术涵盖天下学问，有奇谋心术，机关算数，天机百变等等，我二人也未能学完。说起来确实神奇，我曾见师父做过不用牛马便可自己行走的车辆，能飞上天载人的大鸟，可谓千奇百怪，神机百变。我师兄注重文学，我则更加关注鬼谷神奇之术，若有一日能像师父一般上可入天，下可进海，那就没有遗憾了。”范帅装作一脸羡慕又憧憬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把杜康下巴都惊掉了，直勾勾的看着范帅。这一番话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了，自己行走的车，上天下海的机关，还有什么是鬼谷之术不能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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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生可会不用人力耕作的机关之术？”

“杜县令，借用人力辅佐还好说，都是简单的道具。但要使机关自行运作，耗费的时间，财力和物力都不是百姓能承受的，凭借一般的匠人也做不出来这等机关。只有发展百姓经济，让更多的人识文断字，不断学习冶炼，算数以及万物存在之道理，才能有机会制造出来。现在的大唐除非举全国之力，不然短期难有成效，改进劳作工具是汤城现在唯一能办到的，说句冒犯的话，杜县令现在也无财力资源化腐朽为神奇。”范帅说的这些东西在现代还真不是什么难事，上天有飞机，空气球，直升机，火箭，下海有船只潜艇和潜水装置。但这些东西在古代，没有一个工业革命整改，且尽全国之力，有物力化学高材生金手指的指导下，没有几十年是难以实现的。还只是简单的热气球，滑翔机，蒸汽机运用而已，飞机啥的别想，起码也得上百年沉淀。

接下来，杜康就像一个好奇宝宝，和叶枫二人探讨文学，经济，农耕，鬼谷之术，算学，整个人都被深深的吸引了。甚至范帅还教他预测风雨，比如蚂蚁搬家，燕子低飞等，让他第一次对那些算命的先生有了鄙视的想法。这不就是一些自然界的规律吗，到了算命先生口里都成鬼神了。

最后范帅给他总结了，这些加起来就是一门全新的学科——科学！科技能让人进步，能让国家更为安全，能让人吃饱肚子，总之除了道德之外涵盖一切。这让杜康的三观完全颠覆了，想要挑毛病，但人家说的有理有据，还告诉你该怎么去做。多年来信奉的儒家第一被打破了，他突然发现，儒家除了能让人有德之外好像啥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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