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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嫆总算回过神来,顿时挡在了父亲身前,不敢置信的道:“妹妹,你怎么能让父亲给你跪下道歉呢,你真的过分了。
就算是父亲有错,可子不言父之过,父亲他是长辈啊,怎么斥责我们晚辈都是应该的。
不管你对父亲心里有多怨,可他也是生你养你到大的父亲。
父亲他虽对我们苛责严厉了些,可他都是为我们好。你现在还没做父母可能不知道,等你做了父母,你便知道何为爱之深责之切。
不管你觉得父亲再不好,他也不曾苛待过你,将你养大的,这你总得承认吧?
妹妹,你相信我,这世上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儿的……”
“你虚不虚伪?”沈予欢看向沈婉嫆:“我是得多倒霉才会与你做了姐妹?口口声声叫着我妹妹,却每一脚都恨不得踩死我!”
沈夫人闻言登时满目怒火,咬牙切齿的道:“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个不知感恩的,早知你这么白眼狼,当初我就不该生下你。”
裴梓隽冷笑了声,“果真都是些巧言令色之辈,黑的能说成白的,你们欺上门来,是怎么说的这么天经地义的?
你们听不懂人话吗?道歉是我提的!”裴梓隽看着沈婉嫆,“你要问来问我,怎么,看嫂嫂好欺负?
我明白的告诉你们,欺她,等于欺我!欺我者,我裴梓隽只会让他十倍来还!”裴梓隽瞥了眼沈夫人,眸底划过一抹戾气,“你该庆幸你是嫂嫂的母亲!
若不然就冲你那句话,我定打烂你的嘴巴,早知要成为你的女儿,嫂嫂她宁愿不曾来到这世上。”
沈夫人被他那眼神骇得双腿发抖,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裴梓隽的墨眸里翻涌着惊涛骇浪,唇角却扯出一抹嗜血的弧度,“但你是沈尚书的妻,妻的错,那就夫承担吧。”
裴梓隽手中的剑加重了些力度,鲜红的血迹染上剑刃,蔑视的道:“我裴梓隽岂会畏惧区区流言蜚语?”
沈卓感受到了刺痛,知道裴梓隽没了耐心。
他很清楚裴梓隽不在乎名声,他已然选择做了帝王剑,亡命徒,岂会在乎声名?
沈卓抬起布满阴霾的双眼看向沈予欢,见她只是冷眼看着别人逼迫自己,他心中暗恨不已。
难怪这个孽障敢违逆自己的敢和自己这个父亲叫板,果真是找了个好靠山。
沈卓发狠的想,只是这靠山可不牢靠,说不好哪天裴梓隽就成为别人的刀下魂!
他就等,等着那时,她的好女儿的忏悔!
惜命如沈卓,含恨咬着牙就要跪在了地上。
“不必了。”沈予欢终于从十几年的过往画面里挣脱开来,她面色一片沉静,“小叔,放下剑。”
沈卓眼神一亮,心中升腾的恨也消散了几分,但怒火不减,还不是这个孽障逼迫的?
让他差点就下跪。
裴梓隽眉头微拧,缓缓转头看向沈予欢,她心软了吗?
“嫂嫂……”
他想说,嫂嫂有我一个不行吗?
八年了,难道她还没死心,还对他们抱有希望吗?
沈予欢静静地与裴梓隽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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