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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持着木剑,站在院落那颗老梅树下,练了一套基础剑招,她练得极为认真专注,压根没意识到有人进后院。
他声线清冷,“破绽百出。”
白茸吓了一跳,看清人时,手里剑都差点掉了。
刚是在点评她的剑法吗?
沈桓玉以前从未说过她半点不好,从小到大,甚至从没对她说过半句重话。
白茸心里也涌起一点不知是委屈还是心酸的脾气来。她本预备收起剑,再挪腾一个地方,后又实在觉得委屈。她已经努力不碍着他们的眼躲起来了,他还想要怎样。
她就不走了,干脆就在这继续练。
她剑越出越乱,是任何一个懂点剑法的老师都会看不下的程度。
男人秀逸的眉不自觉已经微拧。
白茸甚至没察觉到沈长离到底是如何靠近的。
他的大手已覆上了她的手,带着她的手,重新走了一遍刚才的剑路。
白茸整个人都僵住了。
沈长离呼吸丝毫没乱。这样带着她,将一套基础剑招全过了一遍。他衣角透着一点迦南香木好闻的味道。
那双漂亮的眼,和从前阿玉看她的眼神完全不同。
那一瞬,白茸心神剧痛。
她告诉自己,或许,他刚也在剑馆里这样指导过楚挽璃,甚至更亲密些。
没必要多想,沉下心便好。
她沉定后,方才能仔细感觉到,沈长离的剑法与她境界差距之大,大到几乎难以想象。纵然是这样基础的剑招,他剑尖行走的轨迹,细微之处的圆融变幻,是她压根无法岂及,甚至从未在别人身上感受到过的。
白茸沉浸了进去,在心里默默记诵着每一招一式,逐渐彻底忘记了这些爱恨纠葛,沉浸在了精妙的剑术里。
少女莹白如玉的光洁耳垂上,点着颗小小的浅红的痣。纵然过了这么久,那处被重重吮吻过的痕迹还未消褪。
他眸光变了变,平静地挪开了视线,手已冷漠抽离她的手背。
白茸丝毫未察,再度过完三套剑招,攻、守、平各一式。白茸累得气喘吁吁,却难以抑制的兴奋。
她忍不住,仰脸看向了他的方向,一双桃花眼亮得惊人。
他毫无波澜地说,“出招毫无杀气,力量过小,难以伤人。”
杀气……她连鸡都没杀过,怎么可能有杀气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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