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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玉咬唇,呆呆地站了会儿,猛地转身,狠狠瞪着鹤竹堂的方向。
这事要不是宋殊做的,她就不姓唐!
越想越气,唐景玉看看身上的男装,依然朝外面走去。宋殊不乐意她做的事情多了,现在她就去外面逛,看宋殊又能如何。
“姑娘,姑娘你去哪啊。”
还没走几步,知夏品冬火急火燎追了出来,“姑娘,老夫人说了不许你单独出门,姑娘怎么骗我们说要跟公子一起出去呢?万一姑娘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我们该怎么跟老夫人交代啊!”
唐景玉真是要吐血了!
撇开两个丫鬟,唐景玉直奔鹤竹堂而去,书房灯房都没找到人,她就去宋殊房间找,堂屋里没有,唐景玉一甩帘子进了东侧间,就见宋殊站在窗前持笔写字呢,优哉游哉没事人一样。
“你不是说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吗?那你为何还要管我!”
唐景玉气坏了,胆子也大了,一把将铺在桌子上的宣纸扯了过来。
宋殊皱眉,侧头看她:“我何时管你了?”
“我跟朱寿要去卖衣裳,你让钱进多管什么闲事?还有那个刘师傅,你敢说不是你让他喊走朱寿的?甚至是知夏品冬,难道不是你通知她们我要出门的?”
唐景玉连珠炮般说了出来。
宋殊看她两眼,心平气和地重新铺了一张纸,“钱进愿意帮朱寿,刘师傅有事喊朱寿,你可以问问他们是不是我吩咐的,是的话再来质问我也不迟。至于那两个丫鬟,伺候你是她们份内事,你在灯铺的事我不会管,若出门这种大事我也不管,出了事我无法跟师母交待。”
“你……”
“姑娘,姑娘在里面吗?外面有个小女娃要找你。”
唐景玉正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时,品冬的声音传了进来。她愣住,小女娃找她?
恨恨瞪了宋殊一眼,唐景玉纳闷地往外走,“人在哪儿呢?”
品冬不敢在宋殊屋门口站着,往旁边走了几步才小声道:“在鹤竹堂外面呢,七八岁的样子,穿着普通,像是谁家的孩子。她就说找你,其他的什么都不肯说,知夏正在外面吊她话,我先来通知姑娘。”
“把人带过来。”
宋殊突然跨出门口,面无表情地道。
他素有威严,两个丫鬟又刚刚被他不轻不重训了一顿,品冬立即就去传人了,都没想到唐景玉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唐景玉目瞪口呆,本能地想跟宋殊分辩,准备转身时却想到自己说不过他,索性抬脚。
宋殊却扯住她手腕,“除了灯铺的伙计,你在嘉定根本没有熟人,此事有蹊跷,我必须管。”
“不用你管!”
唐景玉一把拍在他手上,“啪”的一声响,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突兀,以至于唐景玉自己都吓了一跳,暂且忘了她被震得发疼的手。
宋殊盯着她含了泪的眼睛,抿抿唇,没有松手,垂眸道:“别闹了,她们很快就回来了。”
声音很平静,心却虚了,他不知道她会气到落泪。
跟她的眼泪相比,他那些不快都没有关系了。
唐景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掉金疙瘩了,而且还被宋殊看见了,她觉得很丢人很没出息。不想说话,她试着挣开他手,没有成功,唐景玉试了第二次,这次宋殊松开了,但知夏品冬也领着那个女娃子进来了。
唐景玉深深呼吸,努力平复下来,她也不愿让两个丫鬟看见她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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