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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秋:你连下两步了。
见秋:连下两步是认输啊!
谢砚之回得很快。
小燕子:我知道。
见秋:你撤回,我当没看到,我不想用这种方式赢。
小燕子:撤回不了了。
小燕子:因为你超过两分钟没有回我消息。
见秋:我在打谱。
小燕子:我在楼下。
庭见秋一惊,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知道今天是云松杯的闭幕式暨颁奖典礼,也知道谢砚之一路连胜,夺得本年度的桂冠和一百八十万奖金。怎么想他此刻都应该在岳州。
小燕子:你下来见我,我就当我这一步棋没下过。
她顾不得眼前这盘没摆完的棋,抄起手机,一路小跑下楼。
一楼楼梯口,谢砚之站姿散漫,身穿一件版型宽大的米白低领卫衣。黑色鸭舌帽檐压得很低,五官隐在阴影里,辨不出脸上的表情,帽檐出漏出几绺留得过长来不及修剪的黑发。
她扯过谢砚之的手腕,拉着他进了一楼无人的会议室。木质大门无声合拢,将棋院走廊里嘈杂的人声隔绝在外。
庭见秋真的生气了,脸色都带着愠怒的红,长发跑乱了,眉头、眼梢、微皱的鼻尖,哪哪都写着脾气。似一株开得旺盛的蟹爪兰,难得地生动。
谢砚之任她带着走,等她站稳,抬起手腕,垂眼见腕上有她攥出的一道红痕,竟一笑:“力气大多了,看来身体好了。”
庭见秋怒声:“谢砚之!你分明知道我讨厌你不认真下棋,一局好端端的棋你说认输就认输,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棋,你尊重过我吗?”
“我怕你不理我。”
会议室窗帘半掩,温煦的一缝阳光透过下半扇窗,照彻逼仄会议室里的沉默,谢砚之略带苦笑的下半张脸,和宽大卫衣领口处被她扯动后露出来的一截皮肤,瘦削白净,却带着醒目的青紫痕迹。
庭见秋眼尖瞄到的瞬间,心头冒起慌乱,顾不得生气,抬手拉过他的衣服,踮起脚朝他露出来的伤痕处看,急声:
“谁打你了?是赵老师还是谢颖老师?”
她一时挨得太近,温热的鼻息和说话的气流混着,打在谢砚之裸。露的皮肤上,留下灼痕一般的淡红,他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往后挪了挪,轻轻扯下她不安分的手,又把卫衣领子复位,对她微笑:
“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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