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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真心之人最为宝贵不是吗?父亲一片爱女真情,她不该辜负。
胡绮楠眼眶微湿,再次屈膝道:“多谢国公。”
“你不必谢我。”姜静行回神,她看着比自己要矮一头的小姑娘,默声几息,倏然笑道:“是我该谢谢你,你这一番话也让我看清了许多事。”
说到底,她还是怕自己在一段感情里陷得太深。
姜静行剖心自问,她为什么会怕。
也许是因为她觉察到了陆执徐对自己太过情深,而自己却不能回报同样的深情,所以遇到点问题便想退却。其实仔细想想,就算韩燕被弹劾会牵连自己又如何,于她而言不过是桩费些心思便能解决的小事,况且以她和武德帝现在脆弱的关系,还怕这点猜忌了。
胡绮楠闻言一愣,旋即好像明白了什么,笑了一下便转身走了。
姜静行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去了偏厅。
胡老夫人的尸首还放在棺中供人祭拜。
姜静行过去上了柱香,至于棺中尸首,实在是没看的必要。
一是不敬,二是没意义。
胡老夫人自尽而亡,本身便已经说明了许多事,也许当年胡老夫人的确是寒衣教的首领,可如今的寒衣教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当年的寒衣教勉强算的上是绿林好汉,杀的也是为非作歹的贪官和狗皇帝,可如今的寒衣教却是搅弄风云的邪教。
就连背后的教主,怕也早换了人,至于这人是谁,除了韩妃,她想不到任何人。
所以姜静行还是决定入宫一趟。
胡绮楠看着姜静行远走的身影,还是觉得有些遗憾,过往父亲的感慨再次浮现在她心头。
如果你是个男子便好了。
可这句话一闪而过后,母亲对她的教导反而更鲜明。
她非男子不是她的错,生做男女乃是上天所定,又岂是人力能左右的。
何况谁说女子不如男,世间男女之位,岂因长短而判。
胡绮楠定了定心神,忍着丧母之痛,折回屋里开始筹备母亲的葬礼,不管母亲因何而亡,她都要让母亲风风光光地走。
等从魏国公府出来已是午时,姜静行不想每次和武德帝见面都碰巧是在用午膳的时候,便转道去了隔壁长安街上的泰安楼。
楼里管事认出她,忙叫人带去了二楼雅间,一听她是来用膳的,便又叫了一桌席面过来,最后恭敬问道:“国公可要用酒水,殿下之前从王府往楼里搬了不少美酒过来,嘱咐小人不对外卖,若是国公来了,便拿出来给您喝着。”
姜静行夹菜的手一顿,“拿一壶过来。”
管事笑道:“那您吃着,小人这就让人去窖里取一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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