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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此时殿中主仆想法一致。
随着话音落下,临华殿顿时寂若死灰。
真相太过惊人,别说是其他人,就连负责此事的锦绣自己,初次听闻知时也是惊愕不已,谁能想到,靖国公那般的人物,竟也会扯上这样的君臣阴私。
此时她立在一旁,面带担忧地看向塌上的美人:“娘娘。。。。。。”
现在她家娘娘明显不太对劲,一双美目只盯着掌心护甲一动不动,脸色也惨白到可怕。
锦绣不敢上前,只好等着榻上的人询问。
过后良久,云贵妃缓缓抬头看向身边的女官,一字一句道:“你在骗本宫是不是!”
“奴婢不敢欺瞒娘娘。”锦绣听出她话中寒意,顿时绷紧心弦,低头恭敬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乃是如今明光殿总管告知奴婢的。”
听锦绣提起小鹿子,云贵妃从榻上坐起身,移步到她面前,紧盯着她双眼问道:“刘彤史没能问出的事,你为何会知晓!”
因着云贵妃的靠近,锦绣赶紧跪下:“禀娘娘,奴婢和小鹿子是同乡,奴婢比他早入宫几年,对他多有帮衬。”
云贵妃打断她:“他连待他真心实意的干爹都能害了,岂能如此真心待你?”
抱着心底那丝希望,她怀疑地打量锦绣,似要寻出她说谎的证据来。
锦绣脸色僵了一下,但她对云贵妃的确是忠心耿耿,没有迟疑多久,便将小鹿子做的事说出来。
“小鹿子对奴婢有些情意,因而事事听从奴婢的话,奴婢早年受辱张公公,是娘娘救了奴婢,小鹿子想为奴婢报仇,这才告发了张公公收受贿赂,那宫女也是贿赂了张公公,才能进入玉堂殿伺候,只是没想到那宫女胆子太大,胆敢在陛下酒中下药。”
可即便这样,云贵妃还是不愿相信:“外臣如何能留宿宫中,你实话说,你为何断定那日出现在玉堂殿的人是靖国公,若是说不出一二来,即便本宫在看重你,也绝不会轻饶了你!”
锦绣心中一凛,沉声道:“小鹿子说,那日是他将靖国公送出宫门,靖国公走时,披头散发,衣袖破碎,且张公公嘱咐他一字都不能往外说。”
说完,她低头盯着云贵妃的裙摆,额头渐渐漫起汗珠,等了片刻,撒金的裙摆退出她眼中,锦绣紧绷的心弦才敢稍稍松弛。
可谁知,还没等她松下肩头,耳边便传来一连串玉器落地的碎裂声。
抬头一看,便见云贵妃疯狂地扫落梳妆台上的华贵首饰,然后脱力一般跌坐在桌前的绣椅上,“怎会如此,陆毅炳!你怎么敢!”
自己心爱的男人与自己丈夫偷情,这让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锦绣背对着云贵妃,一时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但还是被自家娘娘直呼武德帝姓名的举动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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