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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浔芜慌慌张张地从他的怀里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衫,坐了回去。
张宽恰好此时从外殿走进来,站在黄花梨莲花螭纹屏风后殷勤地说道:
“陛下,您吩咐的艾叶酒温好了,可要送进去?”
李浔芜闻声,身子又是略微一颤,心上慌然,根本不确定自已方才坐在帝王腿上的情形有没有被张总管看去。
可又自嘲地一想,这张宽毕竟是李泽修的心腹,看没看见,又能怎么样呢?
有李泽修在,他就算到死也不敢说出去的。
最多,在心底里鄙夷一下自已这个挂牌公主罢了。
于是便故作从容起来,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只是她白净如雪的脸颊上,还有红晕未褪,衣衫也皱了一些,细心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李泽修坐在对面,还是一贯的从容优雅。
“芜儿,来,再用盏艾叶酒,温温身子。”
李泽修笑道,依旧用自已的杯盏,斟了酒,递给李浔芜。
当着张宽的面,李浔芜不能撒娇卖痴,说自已不胜酒力,只好恭敬地接过,低声应是。
她以袖掩面,仰颈饮尽杯中酒,却突然面色一变,差点全喷出来。
这酒无比温热,还掺杂着一股滑腻的腥气,里面绝对不只有艾叶!
李浔芜捧着绣帕,咳得昏天暗地。
李泽修却一副略带懊悔的语气道:
“唉,忘了同芜儿讲了,这酒里面除了艾叶外,还添了上好的鹿血。性热不燥,强人督脉,依朕看,是最对芜儿的症候了。”
“怎么喝的这样急,也不慢点儿……”
说罢,便亲自起身,走上前去为李浔芜拍背,又趁势将人搂进了怀里。
李浔芜头间胀痛,只觉一阵阵热气从体内弥漫开来,双目更是被冲得酸痛,只能倚在帝王的臂弯上微微喘气。
再一抬眼,迷蒙之中,张宽不知又何时退了出去。
李泽修神色自若,拿着她吃剩的酒盏新添了酒,嗤笑着饮了下去。
酒色嫣红,他的嘴唇被浸透了,一片丹红色晕染开来,配上那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看得李浔芜更是胆战心惊。
不能再待下去了……
“皇兄,今日天色已晚……臣妹也该告退出宫了。”
李浔芜轻声说道。
此刻她只觉体内好似有烈火焚烧,手脚酸软无力,遍体发热,双鬓已然渗出汗来,身体似有异样之感,只能双手紧紧攥住衣袖,艰难强忍着。
李泽修却并不应声,只握过她紧攥着的手,拍了拍,凑到她的鬓边闻了闻,戏谑道:
“急什么?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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