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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鸟人,敢管老娘喝酒,易牙,将他拖出去打死!”安素在慎怀里张牙舞爪,大叫大嚷。
慎将她拥入怀,低下头,在她身上蹭干脸上的酒水,那表情叫一个悲痛。
安素从来不跟他说,嫉妒他到别的妃嫔那里,更没有跟他说,她想一个人独享他的宠。
除了那张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的愿望纸。
她总是表现的那样大度,甚至于这次,竟然还挑唆太后出馊主意,硬要将秀女塞到他怀中。
每每这个时候,慎的心总是失望的,觉得她不爱他。
可每当他觉着她并不爱他的时候,她却总会表现出超出人想象的举动和悲伤来。
这真的让慎觉的自己这颗心都要被她折磨碎了。
为了她,散尽后宫,只留她一人好了。
慎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有了自己都觉得荒唐的想法。
可他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爱她,才能让她不伤心难过,每天都有他向望他怎以瞧也瞧不够的笑脸,而不是总是一付生无可恋的慵懒模样。
“素儿,朕错了,朕不是不想来陪你,可朕实在是太累了,太压抑了,每天都是处理不完的国事,处理不完的纠纷,为了作一个明君,不能发火,不能骂人,甚至被人指着鼻子骂混君,也得笑呵呵的受着,称赞他是忠臣。
可朕必竟是个人啊,朕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情绪,也有做错事的时候啊!出主意的事,他们不做,主意错了的时候,他们倒都得了意,纷纷来指责朕是个昏君,
朕,朕心中有火没处撒啊,这种时候,朕不敢来你这里,朕怕伤了你,伤了你,比伤了朕自己,还要让朕难过,你知不知道……”
皇帝慎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喃喃的念叨着从来不与外人道的心里话。
可他这个心爱的女人显然没把他的话听到心里去,她已经在他怀里,响着细细的鼾声,熟睡过去。
——————
安素在慎的怀里醒来,天色大亮,有日光射进屋子里来,正照在慎那张油光光的大脸庞上。
他倚着墙正睡的熟,嘴角拖着条长长的口水。
安素略厌烦的皱皱眉,揉揉有些疼的额角,这古酒倒是有一样好处,就算是宿醉,头也不会疼的厉害。
安素的胳膊不经意戳了慎的胸膛一下,慎醒过来,朦胧了一小会儿,低着瞅着怀里的娇人儿,露出笑容来:
“醒了?头疼不疼,叫明月拿醒酒汤你喝?”
“你今儿放假?不用早朝?”安素从他怀里脱出来,打算坐到一边,哪想腿有些麻,仰了两下,倒又跌进他怀里,头直撞到他结实多毛的胸膛上,没撞疼他,倒撞的自己眼冒金星。
皇帝慎被她的窘状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快走快走,若因为我误了军国大事,我可担不起那褒姒妲己的罪名。”安素伸手推她。
慎却将她强摁到怀里,伸手摩挲着,笑:“一次半次就好,就让朕也能承心所欲,做一回昏君享受享受也好。”
安素仰面望着他,天真的双眼:“那我们早膳后,去花园做个赏花会好不好?一家人团圆。
太后,皇后,太子,太子妃,嗯,其实也应该有郑贵妃和留王殿下才算一家真正的团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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