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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是真的?”明月手捧着痰盂,给安素轻捶着背,有些不相信的面色。
安素吐的面红筋浮,吮着鼻子,苦瓜脸:“姑姑,你不信我,也该信方大人啊。”
“信他?还不如信你。”明月呛她。
“这一次是真的,不骗你。”安素正经了脸色,可怜兮兮的样子。
明月叹口气,拿过湿毛巾给她擦嘴巴。
“这一次啊,肯定是个小皇子,跟上次明显不一样,上次一点反应也没有,能吃能睡的。”皇后的侍女大会边说边撩帘子进来。
“姐姐,您这贵脚踏贱地,快坐下喝茶。”初一上前招呼,边让婆子赶紧抱好茶来。
大会坐下来,一脸的得意,挑着眉:“我说什么来,那玩意当真好使,只要用上,想怀上龙种,顷刻之间的事儿。”
“安素正吐的厉害,心里难受,等略好好,便去皇后跟前,亲自道谢去。“安素爬在床上,皱着眉,微微笑道。
“太医说你这胎像不稳,可别到处瞎跑,还是安静养胎罢,娘娘说,自从喝了你那花草茶,倒觉得身子一天比一天轻松了,天天待在储秀宫也闷的慌,也该出来走走了,除了太后那儿,也就想到你这儿走走。”大会笑道。
“那安素怎么敢当。”安素笑道,又想吐,明月赶紧捧着痰盂过去,给她捶背。
“肯定是个小皇子,娘娘当年怀太子哥儿的时候,也是这样,整整三个月,米水未尽,大家都以为他们母子活不过来哩。”大会肯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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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执给太后捶着背,面上带着笑,心情不错的模样。
李太后却无端端的叹口气,端起茶杯却又放下,回头瞅她一眼,又长长的叹一口气。
“母后有心事?”王执问道。
李太后拉过她的手,抚摸着:“王执啊,你最近的脸色好了许多,不似从前那样黄黄的,看着总是病恹恹的了。”
“小武最近得了皇上的青睐,儿媳妇心中这块大石也算落了地。”王执垂着眼,回道。
李太后眯了眯眼,伸手挠挠头,却又叹口气:“这些年过去了,皇上再没疑心他四哥还活着的事呗?”
王执顿了顿,四周望一下,压低声音:“母后,我听的可不是这样,上个月,还特特的派了人出去,说是与邻邦贸易,其实是听了信,说吉王逃到了那什么波什么国,所以才叫人去探听的。”
李太后的手下一使劲,小指套划了头皮下,疼的很,她扯下指套丢到桌子上,皱紧了眉毛:“那你说,这吉王倒底死了还是活着?”
王执摇头:“这个媳妇就不知道了,不是说烧死在自己府里么?那天的火,撂储秀宫都看的清楚,漫天遮日的,那么大的火,想活着很难罢。”
“叫小武来,哀家想他说几句话。”李太后吩咐王执。
王执答应着,亲自走出去。
李太后却直了眼,想心事。
正想着,只见麻姑扶着安素进来。
已经初春天气,安素却依旧披着鹤髦大衣,缩着肩膀,黄黄的脸儿,冷的发抖的模样。
“哟,你这小妖精,不好好在梅香阁安胎,倒跑我这儿来做什么,孝敬也不在这上头。”李太后埋怨道,叠声吩咐宫女,快拿大毛垫子来,垫到榻上,让安素上榻上坐着。
“老祖宗,你别忙活了,安素过来请个安就回,这几天没见着您老人家,想的慌。”安素坐到榻上,摇晃着双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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