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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遥久久等不到她说别的,不仅对她的事只字不提,看王姨的眼神表情,像是在说,对谢母也会只字不提。
云遥窒息时间太长,除了紧紧反握她手,剧烈喘息着,说不出只言片语。
感激,惶恐,还有深深的不配得感,交织成酸甜苦辣,入心入肺,呛得她眼泪直流。
门口突然传来噪杂声,云遥背着身,匆忙擦干净眼泪,揉了把脸,才转头看玄关。
萧达立在门边,在他的示意下,乌泱泱的职业装们拎着行李箱进来。
去往主卧方向,不多时又乌泱泱退出来,向谢斯年躬身告辞离开。
云遥满头雾水,等人都走完了,进入客厅。
身后王姨跟着出来,立即被萧达叫走。
大门关上,房子里只剩下她和谢斯年。
男人稳坐在高脚凳上,一只脚支地,一只脚踩着脚蹬。手边的功能性饮料,开了口,几乎没碰。
云遥觉得,大概率就是没碰。
日常生活中,谢斯年不沾烟酒,清淡饮食,与他同龄的男人,在花花世界,物流横流里沾遍污浊。
他遏制本性,生活习惯恪守到如盾空门的苦行僧。
以至于,他身上那种高深莫测的冷漠禁欲,发自骨髓般真切凝固,丝毫不会给人虚假,名不副实的印象。
“你手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云遥其实一个字都不想问。
上次那两张创口贴,还有那句痴心妄想,都叫她坚定再舔着脸关心谢斯年,她就是狗。
但现在这伤,成了王姨的绩效指标,云遥能帮她的,也就力所能及减轻她的负担。
还是汪汪两声吧。
“王姨让你问的?”
云遥迈开腿,一步步靠近他,硬着头皮捉起他右手,“王姨本分又厚道,不会支使我帮她顶事。”
谢斯年坐着都比她高,但高脚凳高度也有限,并没有高出多少。
是以,视线还算平齐,咫尺距离,清晰看见她卷曲的长睫毛,黑亮的瞳仁,专注无比。
云遥捧着他手翻来覆去,又一根根手指分开合拢。
来来回回几次,谢斯年没表现不耐,她反倒开始怀疑谢斯年有病了。
神经病。
具体表现为,压力过大,无处宣泄,导致的自残行为。
台球厅她送创可贴那次,他食指疤痕只有四道,中指两道,都不算深,属于创可贴可以治好的范围。
现在,云遥看着他手,只想送他去医院。
“你这食指上这道口子要缝针吧?”
“不去医院。”
云遥闭嘴。
过几秒,她见谢斯年没抽回手,才又试探,“那——我给你上药?用纱布包扎一下?”
同时屏息,等他反应。
要谢斯年这次再拒绝,翻脸骂她痴心妄想,云遥绝对甩手走人,此后再不犯贱,大不了后半生她给王姨养老。
谢斯年凝视她,另一只手抬起来扶住吧台,圈住云遥在方寸之间,他干燥灼热的体温透过单薄衬衫一寸寸蒸着她,焐着她,压迫的收拢感让她躁动不安。
“你买的那瓶碘伏。”谢斯年突然挨近她,气息冲击她脸颊,湿漉漉的潮热,“是用在什么地方?”
云遥心头一惊,她买那瓶碘伏,一点没用上,反而成了致命破绽。
在没有伤口的前提下,买碘伏完全是悖论,总不能是预知自己要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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