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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样没说话,起身抱起沈珈芙进了内殿。
沈珈芙醉了一大半,还记得要庄重些,被祁渊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走,她拿出手帕盖住了自已的脸。
把祁渊看得无奈又想笑。
进了内殿,他把人放到软榻上,拿下她的手帕,问她:“掩耳盗铃呢?”
沈珈芙的手帕被拿下来,她绷着脸,摇头,再伸手轻轻把嘴捂着。
祁渊挑了挑眉,再问:“捂着干吗?”
沈珈芙很快就答了:“嫔妾不能多说话。”
她轻轻皱眉,醉意让她的面颊升起一点绯红,又补了剩下的半句:“多说多错。”
祁渊倒是想知道沈珈芙这般醉了不那么讲规矩的时候会说些什么错话。
他站着,沈珈芙坐着,现在还算老实安稳。
这么想,祁渊伸手给她摘下发髻上的发钗,一支支镶嵌着珠玉宝石的钗鬟被取下,轻飘飘落到了软榻一旁,与此同时,祁渊漫不经心的声音也在殿中响起。
“珈芙刚刚在桌上,想灌醉了朕做什么。”
沈珈芙仰起头,一只手还捂着唇,茫然看着他。
“可以说,朕不论你的错。”祁渊又变得好说话起来。
沈珈芙慢慢把手松下来,开口:“嫔妾想知道…陛下喜欢什么?但又不想陛下知道。”
说完一句,她又把唇掩上。
这句话说得不够明确,又有些乱,祁渊刚把沈珈芙发髻上的一支翡翠簪子取下,想着她这话的意思。
“为什么不能让朕知道。”翡翠簪子挑起了沈珈芙的下巴。
沈珈芙说不出来,也不想回答了,觉得翡翠簪子凉,于是侧过脸颊想去贴一贴。
祁渊拿开了,沈珈芙便撞到他身上。
“撒娇可不管用。”祁渊再把簪子扔下,轻声道一句。
“沈珈芙,梅子酒甜吗。”
无人应他。
沈珈芙柔弱无依地倒在他身上,胳膊往上探,又够不住祁渊的脖颈,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抓祁渊的衣裳,借着一点力气,说他:“你不要说话了,闹。”
她是真醉了,又犯困,说这句话都有些女儿家的娇嗔。
祁渊把她的发髻解下,觉得她对自已的认知还算正确,确实多说多错。
隔间的水已经备好了,他带着沈珈芙过去。
到水里的时候沈珈芙觉得水有点热,扒着祁渊的手臂不撒开,除了她面上的两片红云,也看不出她喝醉了。
祁渊又问了她一遍:“沈珈芙,梅子酒甜不甜。”
他一叫沈珈芙的全名她就心慌,饶是不清楚自已做了什么她也率先认错。
她仰着头,看着水雾之间祁渊的面容都柔和了几分。
于是轻声开口:“陛下不要同嫔妾生气,嫔妾都听唔——”
祁渊没让她把话说完,沈珈芙现在不清醒,他自然不会生她的气,不过这样的沈珈芙难得一见,他也有几分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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