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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老住在何处?”谢玉琰道,“不如搬去瓷窑不远的客栈中。”
韩泗忙道:“不必如此麻烦,大名府本就没有多大,多走几步而已。”
“怎好让行老如此?”魏老忽然道,“我们三个每日都要去瓷窑,到时我们接上行老一同前往。”
“对,”耿老道,“这样最好不过,只要行老不嫌弃……”
姚老忽然咳嗽一声,仿佛是在提醒两个人。
魏老和耿老突然住了嘴。
两个人不再说话,大殿登时安静下来,韩泗感觉到种种猜疑的目光看向他,他再次不得已的道:“怎会嫌弃?”
大殿的气氛重新恢复友善。
三位老工匠纷纷露出笑容起来:“那便如此说好了。”
就在韩泗被人围着的功夫,王晏看向谢玉琰,目光交汇之中,他眼底的那抹疏离和威严登时融化开来,然后在不被其他人察觉时,露出一抹笑意。
若是韩泗瞧见王晏刺此刻的目光,就不会怀疑自己的猜测。
……
信众们陆陆续续下山,许多人前去寺庙前各个摊子中买瓷器。
即便李阿嬷等人再三说,那些盘子不卖,却还是有人喊出高价。
银钱动人心,总会有人因此得偿所愿。
不过更多人前往杨家瓷器铺子,他们相信谢大娘子说的话,瓷器都是一样的,没必要花大价钱。
谢大娘子佛炭、泥炉的买卖做的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这次的瓷器定然也差不了。
很快这话得到了证实。
杨家瓷器铺子中果然有刚刚烧出的新瓷。
一只碗从十五文到三十文不等,盘子也差不多,瓷炉、瓷壶、瓷瓶,还有瓷做的药盒、脂粉盒。
本来许多人只想着买供盘和瓷炉,却一下子被这些瓷器吸引了目光。
“比之前谢家那些瓷器少了一半的价钱。”
“谢大娘子的新窑果然好。”
“那是当然,你们没听说吗?汴京都来了人,要将新窑的瓷器选走,皇城里的内侍要用一百两香火钱换尊瓷佛像。”
“这么说,将来宝德寺能铸金佛了?”
“我看住持大师未必用来铸金佛,早就有消息传出来,宝德寺要施粮种呢,若是没有银钱买粮种,不必与富绅借,前去宝德寺就好。”
自然也少不了议论佛祖显灵之事。
很快大家嘴里的“新瓷”就变成了“佛瓷。”
杨家瓷器铺子外也渐渐排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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