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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右手里拿着紫色的野花和一块透亮的石头。
野花放进陶瓶里做装饰,石头是捡来送给薛澈当镇纸的。
安排好一切,薛澈刚好也到了。
薛澈向来是个勤学自律的孩子,第一日来新学堂,来得很早。
可他来了一看,自已竟然是最晚到的。
“秦夫子,恕学生来晚了。”
秦老头摆手,忍住到了嘴边的哈欠:
“时辰尚早。”
苏知知指着自已旁边的空桌子:
“阿澈,你的位置在这!”
苏知知和薛澈的桌子并排,中间隔一条过道。
孔武坐在二人后边,他一人得占两张桌子。
薛澈走过去坐下,看着桌上摆放的物件,对秦夫子、苏知知还有孔武一一道谢。
学堂里。
夫子少了耳朵,孔武缺了舌头,知知断了手臂。
地上的席子磨损了边,连窗边陶瓶里的花都缺了片花瓣。
清风拂进。
花瓣摇曳,纸页作响。
薛澈作为唯一完整的生物,坐在其中,居然有些格格不入的尴尬。
数年后,他回想起这一幕,笑容清浅如霜。
那一室屋宇下,根本没有谁是完整的。
……
日头渐渐地爬上屋檐。
今日学得几个字是“蚩尤”、“轩辕”。
孔武虽然年长,但在看书识字方面少了些悟性。写了半天,还是会要么忘了一横,要么少了一竖。
他右手抓笔,左手直挠后脑勺。
秦老头也不催他,让他耐心慢慢练。
苏知知学得很快,练了几次后,就能写得很端正漂亮了。
至于薛澈,早已学过这几个字,写字的时候只当温习。
秦老头见苏知知和薛澈已经掌握了,便问:
“你们可知轩辕黄帝?”
苏知知举手:“我知道,夫子之前讲过,灭蚩尤的那个。”
薛澈站起身答:“是上古之君,垂衣裳而治天下。”
秦老头看向薛澈,摸着胡子笑:
“那你可知黄帝为何能够垂衣裳而治天下?”
薛澈回忆着在长安时夫子教过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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