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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失魂一般,扑倒在魏帝脚下,揪着他的衣摆哭喊:“陛下!那天是臣妾非要抢占崇宁寺,才把宁姐姐赶去了景明寺……臣妾与她争风吃醋是臣妾的错,但是臣妾也没料到景明寺会塌……臣妾没害她,您是知道的啊……陛下!”
魏帝眉头紧皱,看着眼前失心疯般的女人,极反感地命道:“来人,将贵妃带下去休息!”
几个内侍将慧贵妃抬走,她还不忘撕心裂肺地喊起宁贵妃的闺名:“崔文奚不是我害的……我没害她……我没害她……”
殿内的火虽已灭,但经幡后的纱帘和木案都被烧坏,焦味浓郁,魏帝和众嫔妃准备离开。
这时,十二皇子元琮突然气喘吁吁跑入殿内,指着前方某处大叫:“我看见七皇兄的玉佩了!七皇兄回来了!”生母纯妃王氏紧跟其后想要拦下,情急中在殿内摔了个踉跄,又爬起来一把将儿子抱走。
趴在母亲背上的元琮直愣愣盯着前方,手指殿内,不停喊着“七皇兄”。
众妃们更加惊厥地尖叫起来,吓得浑身发抖。
云静顺着小殿下手指的方向望去,就在方才被燃起的经幡之下,真的有一团赤色的影。
元珩也看见了。
他犹疑地乜着那枚从天而降的“赤玉骨”,缓缓走过去。
到了近前,他低头看了眼,转身安抚众人:“只是一块赤色的卵石,也不知是谁无意带入殿中。”
女眷们都松了一口气,几个胆小的仍不停流泪发抖。
元珩弯腰,欲将那块石头捡起。
指尖触到卵石的一瞬,身边一位僧侣敲木鱼的手慕地停下。元珩敏锐觉出危意,刚要转身,余光中突然闪出一刃寒光,那僧人持着一把短刀向他胸口刺来。
元珩身手敏捷,上身飞快一仰,银色刀刃擦着他的鼻尖扑空。
云静机智拔下头顶的银华胜,用力拽散边缘南珠朝僧人脚下扔去。
僧人打滑难以站稳,元珩趁机回身抓他手臂,僧人却突然调转方向,举刀刺向魏帝。
元珩眸中一惊,冲上前去。
僧人离魏帝太近,玄龙内使的剑还未探过去,短刃就已伸至魏帝胸前。
刀尖马上就要触上龙袍,元珩忽然挡在前,推开魏帝,短刀直刺入他胸腔下方。
云静趴在地上,用簪针将僧人小腿扎成了筛子,他疼痛难忍松了手。玄龙内使一拥而上,重重给了他一脚。
“留活口!”云静大声提醒。
那僧人腮边滚咬了几下,忽然两眼一翻,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后咽了气。
魏帝已命人去宣太医令,此刻正扶着元珩双肩,看他拔出短刀。好在创口并不深,魏帝脸上的惊惧稍有缓色。
云静担心元珩伤势,已然忧急到忘记要站起来,推开面前的兵士,跪挪过去,本能地握住了他的手。
可他的掌心温度正在转凉,面色也开始变白,云静察觉出了不对。
元珩也很快发觉到体内的异样,刀扎入的部位越来越痛,还伴着阵阵麻痒,如同蚁虫啃咬,他用尽全力捂住伤口,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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