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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过去她的衣柜里还有一些彩色系棉质衣服,现在统统变成了黑色长裙,黑色长靴和皮质黑色紧身马甲,衬得她的肤色更加苍白。
天生的,浅金色的头发和眼睛成了她浑身上下仅有的比较鲜艳的色彩,她融入了一些神秘,阴暗和古怪的气质。
可要做生意,她又免不了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这过程又让她明白了许多世俗的看法和常识。
过去,两种价值观经常在她的脑子里拉扯,现在,她决定不纠结,想怎么选就怎么选。
要说童年还有什么教育顽固地留在她的心里,那就只剩下关于星空和财富的梦想。
最近,这个梦想折磨着她,让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十一岁的圣诞节姗姗来到,站在餐桌上面,卡喀亚面无表情地宣布:“我是傻【哔——】。”
爱德华阻止道:“你不能这么说自己。”
“好,”卡喀亚乖巧地改口,“麦克爸爸是傻【哔——】”
麦克坐在桌子旁,表情无辜:“怪我喽?”
卡喀亚逼近他,咬牙说:“你让我立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理想!三百亿!美刀!”
麦克翅膀拍腿,嘎嘎大笑:“你学了快六年了才发现吗嘎嘎嘎!?”
爱德华很困惑,安抚地说:“你不是一直充满希望吗?出什么事了?”
卡喀亚痛心疾首:“那是我当时还小,无知到根本没理解三百五十亿是多大一笔钱!”
五年里,卡喀亚用亚当斯托付的钱做了不少投资,有亏有赚。
所幸赚得比亏得要多,让她不至于在读莫蒂西亚的友好来信时无地自容
——纵然她知道亚当斯家也不在乎财富上的得失,但心中的负罪感很难跨过。
随着时间推移,账目上的金额越是变化,无论是增长或是减少,她越能感觉到三百五十亿美元的遥遥无期。
麦克的笑声更加歇斯底里,捂着圆滚滚的肚子,从椅子上翻了下去。
卡喀亚在餐桌上躺平,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我废了,全废了,梦想注定是一场镜花水月。”
爱德华说:“你才十一岁。”
卡喀亚捂住眼睛,哽咽着说:“可在我的计划中,十一岁的’我‘至少已经身家千万了。”
爱德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因为他一直就没能理解这整件事。
麦克带着戏弄的笑声更是刺耳无比。
卡喀亚从餐桌上滚下来,跑回房间里,关紧门。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是爱德华,他小心翼翼地问:“我能进来吗?”
任由他敲了五分钟,卡喀亚才不情愿地打开门,然后回到床脚边坐下。
爱德华磨蹭着坐在她身边:“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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