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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屋里也有淡淡的香气,好闻的香兰檀香,在小轩窗前头,还有清透薄烟飘散出来,
院子外面的葡萄架上,还挂着昨日夜里下过的小雨,
刚冒出那拇指大小的小葡萄,如今是青翠,瞧一眼便是,能酸得直流口水。
“今年天气有变,大风比去年来得要早一些,原本是要有半月之后才走,可昨日京都夜里大风,我收到了消息,泸州已经下过几场大雨,江水已经有涨上来的趋势,”
长公主坐在阿滢的一旁,她眼神格外的慈爱看着阿滢,还有隐隐的愧疚。
一家三口是好不容易的团聚,她跟盛如直,不是一对好的父母,
要因为其它的事放在最前头,把阿滢给放在后头去,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盛与家二房打过招呼,有麻烦的事,尽管去找他,”
坐在一旁的盛如直,此刻到伸手揉了揉阿滢的头。
如是阿滢还小,估计他得把阿滢给抱起来在怀里颠了颠,
才能是表现出他爱护阿滢,只是因为公务上的事,他总得是要先去处理。
阿滢哭笑不得,父母把她当作小姑娘,可实际上,她已经长大了。
“你们不必挂怀,在京都谁能还给我气受呢,舅舅可是天家,表哥是东宫太子,”
“对,谁也不敢欺负你!要是谁敢给你气,你进宫找你舅舅去,我把我的令牌给你留下,”
长公主突然是提高了声音,眼里是带笑,她把元时递给早已经想要抱抱的盛如直,与阿滢说道,
“我与你爹爹走后,如是有那些不开眼的,你也不必估计什么,就是闹出天大的乱子,还有我跟你爹爹在前面,为你挡着。”
阿滢是眼里微微泛红,搂住长公主的腰身蹭了蹭,一家三口又说了一会儿话,
不可再让父母担耽搁下去,阿滢便主动的提出,让两人赶紧启程。
阿滢抱着小元时站在外头,薛兆赶着马车是从府邸前离开,
原本还在她怀里好好的小元时,突然的是张口大声哭了起来。
而在马车里的长公主,是听到孩子的哭声,再也忍不住地,掀开一边的车帘,是探出头来看,
早已经是几丈远,能瞧见那一身肉嘟嘟,雪白雪白的小肉圆子,在娘亲怀里是哭闹不止。
“你说他是不是舍不得我们?”长公主是听到那稚嫩的哭声,心里也闷闷的难受,
盛如直搂过长公主,他们生在这般的人家,
手里掌控着权势,享受着旁人没有的,自然也要肩负责任。
阿滢好不容易把小元时给哄好了,小胖墩趴在她肩膀上时不时抽抽,
外头已经瞧不见长公主跟盛如直,两人离去所乘坐的马车。
“好啦好啦,在下雪的时,外祖母跟祖父就会回来看你了呀,”
“现在这么大的府邸,可就咱们母子俩了,你得……”
“这这、这孩子是谁的?!你是阿滢吧,你是阿滢!这是你跟谁生的孩子?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你怎么敢!!”
阿滢没转身进了门,是听到身后不远处的街道上,传出那即是有些陌生,可又有些熟悉的声,
她回头去看,佩靖侯府的老太太手里拄着拐杖,一双仇恨的眼睛是瞧着她,
“你这下贱胚子,竟敢是生下我傅家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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