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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使教堂陷入如此境地的应当是瘟疫…”劳伦斯神父说到这里他的胸前比着古怪的手势,“愿远古三贤庇佑他们,我救不了这些可怜人,只能勉强的维持着他们的生命…”
他苍老的双眸微瞌,头颅低垂的下一刻又抬起头来,半框眼镜在烛火的映衬下折射出微光。
“命运的相遇是奇妙的,在这个冬日将近的寒冷之夜你能踏入这里,也许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缘分。兴许哈姆雷特就正在等待着这样一个救世者。”
“我能去看看那些人吗?”
“可以,但你必须做好防护。”
这里的谈话声早就吸引了周围那些原本低着头祷告的人,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这里,若有所思,或是好奇。
劳伦斯神父呼唤来教堂值班的人员取来了几套防护服,这种防护服是通体呈黑色的,表皮略硬似乎浸泡过什么草药溶液。
最令人瞩目的还是那个巨大的鸟嘴面具,当奈特谢德穿戴好一切之后,他只是觉得自己像是个活在黑死病肆虐时期的鸟嘴医生。
他忽然间对自己的决定有些后悔了,尽管他需要一些表演来彰显出自己的仁慈与爱民,但拿自己的生命去开这个玩笑,实在是有些太过了。
可衣服穿都穿上了,他实在不好半路而退,这种沉没成本如果中途退出的话,劳伦斯神父会怎样想?老埃索拉婆婆会怎样想?
既然要夺取权力,他就要争取一部分人的支持,作为交换这场作秀必不可少。
于是奈特谢德硬着头皮他制止了老埃索拉婆婆的前进,只带上了弗雷德,两人穿戴好那套鸟嘴医生似的衣服向着教堂的后厅而去。
根据劳伦斯神父所述,他将所有感染瘟疫的人都单独隔离在了后厅。
老埃索拉婆婆注视着奈特谢德远去的身影,口中嘀咕一声:“他和那些镇议会当中的政客们有些不一样的,呵,至少他愿意把自己的小命压在一场作秀里,远古三贤保佑!希望他不会因此吓到做噩梦。”
通往后厅的门位于那处高高平台的两侧,相比起前门,后门就小了很多,尽管也是两扇开门的,但并不那样高大宏伟。
推开门,迈步而入便是教堂的中庭,一处露天的室外花园,行走间仅有三两个教职人员打扮的人,并且似乎极为忙碌。
他们都和奈特谢德穿着一样的衣服。
“像这样的衣服几乎是一次性的,穿戴过十几个小时之后就必须浸泡一种特殊的药剂,然后焚烧掉。”
隔着鸟嘴面具,劳伦斯神父的声音显得有些嗡声嗡气:“这对于如今拮据的教堂来说,也是一种不小的负担。”
“但我们必须这样做,并且别无选择。”
“做这样一件衣服价格不便宜吧?”奈特谢德一边走在中庭的露天花园,一边询问道。
“衣服只是亚麻布,但是浸泡它的草药溶液价格不菲,而且持续时间也并不长久。”劳伦斯神父回答道。
鸟嘴面具里的草药味实在是过于浓郁了,以至于奈特谢德几乎没法分辨出来里面都有哪些草药——虽然他也是学草药学的。
草药学在这个世界可是一门令人尊崇的学问,并且高深莫测,哪怕学了这么多年,其实原主也只是个草药学学徒。
可由于穿越过来的时候那种精神上的疼痛实在是过于难受,以及破碎的记忆并不完整,原主的草药学知识奈特谢德也只是继承了六七成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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