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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英叉着腰站在高高的木架上俯视众人,还以为自己多霸气。
余笙在下面说:“大姐,上面不安全,你下来呀。”
桑丽丽出言阻拦:“三嫂,你别理她。爬那么高,最好掉下来摔死她,摔不死也摔残她。她不是老笑话我三哥走路的姿势难看么,还跟人有模有样的学,摔坏她正好不用学嘞,也让别人好好笑话笑话她。自家兄弟落难,她不关心还高兴得不得了。真是没有见过这样当姐的!”
听到老幺妹这话,桑英心中一惧脚下一软木架受力不均开始摇晃起来,险些重心不支一头栽下去。她神色一慌,忙稳住身子,坐到木板架上,觉得安全了之后心里又生出些底气来。
桑英对着老幺妹的脸啐道:“你就咒我吧,我要是真因为你这话摔残了,我让你养我一辈子!”
“谁稀罕养你,你叫谁养去!”桑丽丽再不理她,回过头来对余笙说,“三嫂,你别跟她置这闲气,你身子要紧。”
桑英在上面指着在她三轮车附近晃悠的人,又歇斯底里的说:“你们谁敢偷我车子,我让你们赔一百辆!”
余笙真是头大。重生前那时候家里盖平房,也没见她这么上门闹。大姑姐眼界高可瞧不上普通的平房,还就只看得上楼房洋房。之后桑平转战别的地方,她多少年不联系,听说桑平发达以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个弟弟,于是不远千里跑去找桑平,开口就要大别墅,闹得最后两家彻底不来往了。
大姑姐能狠心到啥程度,为了一己私欲,她按着余笙和桑平儿子的氧气管威胁他们。那一幕,余笙至今都忘不了。那时候要不是桑平和保镖拦着,她都上去跟大姑姐拼命了。
余笙想儿子了,想的心绞痛。
她轻轻按着小腹,暗暗发誓:宝宝,这一世妈妈一定让你健健康康的成长!
看余笙落泪,桑丽丽吓一跳,手慌脚乱的给她擦眼泪。
“三嫂,你哭啥。为我姐那样的人,不值当!”
余笙这眼泪,可不是为了大姑姐流的。
桑平过来揪开桑丽丽,把余笙带油菜花田去。余笙坐花田边的石墩上,眼泪咋也收不住。桑平蹲在她面前,看她哭得越来越伤心,把摘下的手套往她脸上擦,一看手套那么脏忙又丢掉,手足无措的撸下一把油菜花要往余笙脸上抹,把花瓣都沾她脸上了。
“我姐那样的人,她要闹,你让她闹去。你理她弄啥,你理她就是给自己找气受。”怕惹媳妇儿更伤心,桑平说话都是轻轻的。“你看你把自个儿气难过的。”
余笙哽咽道:“我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啥。”桑平苟着头看她,“难不成是因为昨天搁铁路那边我没有亲你的嘴…”
余笙羞愤的跺脚,抬起泪眼嗔恼他,看他脸上浮现出得逞的笑容,才意识到他是故意提这事儿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娇嗔道:“你就气我吧,气死我就是一尸两命…”
“呸呸呸。”桑平截断她的话音又柔声道,“可不能说这么晦气的话。你娘俩真要没了,我还得上阎王爷那儿去要你娘俩。”
“噗嘿!”余笙笑了。
上辈子可能是因为她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没觉得这个男人有多喜欢她。重生之后,她才切身感受到来自这个男人的疼宠和爱护,也很后悔当初他在外面打拼的时候她没有给予太多支持和陪伴…
小段恒和云妮儿在不远处偷看。
小段恒笑话了一句:“你婶子这么大人还哭鼻子。”
云妮儿恼他一眼,“你,这么大,还尿床!”
小段恒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我…”
他想否认都没底气。他昨天尿湿的床褥还在他家木屋门口晒着呢。铁证如山,不容他狡辩。
中午。
大家都围在灶台边上吃饭。
就桑英还在工地的木架高高在上的坐着,伸着头张着嘴眼巴巴望着人家碗里的饭菜馋的直流口水。她现在是又饿又渴身上没劲儿了,不然还在上头叫唤呢。
郭小军骑着三轮车来了,胸前挂了个包。
“平哥——”他把桑平叫到跟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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