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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欢到底没有反对,只是他们都默契的谁也没有提早上的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两人吃过早膳后,裴梓隽主动背了猎户的背篓。
予欢见了,不免问道:“不是要打猎去,怎么背这个东西?”
裴梓隽笑道:“万一碰见野菜蘑菇地,也能摘些。”
予欢:“你认识?”
裴梓隽眨了眨眼,无辜地看着她道:“我只认识你。”
予欢耳根儿热了下,嗔了他一眼,她本想说她都不认得野菜,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她差点都信了。
话虽那么说,但两人都以放松为主。
尤其是刚刚下过雨,花花草草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尤其是那不知名的野花,分外娇艳。
走走停停的,野菜没有,裴梓隽的背篓里多了些不少野花。
两人商量着种在篱笆墙边。
予欢编了个漂亮的花环,问裴梓隽好不好看。
裴梓隽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和她那潋滟的眸子,浅笑颔首,“好看。”
下一瞬,予欢缓步走向裴梓隽。
明媚秀丽风光下,她娇颜含笑而来,那双眼里流光溢彩,将她平日克己复礼的端庄和恬淡揉碎成令人心魂震颤的风情。
裴梓隽眼眸里的幽深晦涩被涟漪染透,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向他走近的每一步,都像是挟裹着对他的鼓励和邀请。
他莫名地多了些紧张,紊乱了气息,迷离了双眼。
裴梓隽唇瓣微动,“予欢……”
下一瞬,她手里的花环落在了他的头顶。
予欢原本只是一时玩心大起才给他戴上的。
然而,裴梓隽本就姿容出众,花环下的他长眉若柳,眸若点漆,肌肤白皙如玉,容色却说不出的瑰丽绝世,足以惊艳天下。
予欢猝不及防的被晃了眼,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呆怔。
直到眼前被阴影笼罩,对上裴梓隽那双灼热的漆眸,予欢霎时心头急跳,一片兵荒马乱,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孟浪了。
她转身想撤退开去,可脚下却被一粒石子硌到了脚心,又踩到了裙角,身子顿时就要向旁倒去。
一瞬间,予欢脑中闪过做坏事会被惩罚的。
然而,腰身一紧,就在她面色惊变的刹那,她被裴梓隽揽进了怀里。
她的腰身纤细柔软,气息醉人,裴梓隽乱了呼吸,强行压下将她狠狠揉进怀里的冲动。
在她挣扎前,他的薄唇擦着她的耳畔,带着几分乞求道:“予欢姐姐能不能抛却我的年龄和我们的身份,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或者也可以为了我们的孩子,考虑一下我?予欢姐姐有顾虑,我可以等。
等予欢姐姐觉得我值得托付的那天再给我名分,只要你愿意接纳我,我此生必不会负你……”
坚实的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清冽的气息,深情的话语冲击的予欢有些晕眩,有那么须臾,她的大脑都是空白的。
她从来都是个务实的俗人,二十多年来,所经都是不公和无奈还有困苦。
她不是个擅长钩心斗角弯弯绕绕的,甚至胆子也小,可被逼迫的不得不挺直了背脊撑着。
哪里听过这些话语,明明每个字都那么普通,每一句都那么平常。
可是被他组合在一起娓娓道来,恰似绕梁三日,似水如歌,让人甜如浸蜜。
予欢有些招架不住,人一下就醉了。
那扇紧锁的心门像是禁不住他的烈火攻伐,开了一道缝隙。
烧进了心腔里,烧出了蜜,溢出了满满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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