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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忘了,竺萱模糊焦点转移话题的能力也一流,“我得肠胃炎也是被你气的!你昨晚少喝花酒乖乖回家,也不至于这样。”
“花酒?那算什么花酒?”周重宴明贬暗褒,吹捧了媳妇一把,“在我眼里,那算女的吗?比得过你漂亮吗?”
算他会说话,竺萱还绷着脸,口气神奇地缓和了不少,“你少来!你一吵架就喝酒,喝喝喝,喝死算了。”
这本陈年旧账翻起来没完没了,密斯黄到病房的时候,两人都谈崩了。
竺萱指责周重宴明知甲女同学居心不良他还随波逐流,周重宴说都结婚了竺萱还不顾他的感受心里压根就没有他!
身后的阿姨拎着食盒汤煲,病房门口的密斯黄听得白眼翻上天了。
“安静。”进房的密斯黄打断两人的谈话,让周重宴给个交代,“怎么闹到医院来了?你欺负竺萱了?”
“没什么事。”周重宴在密斯黄面前下意识护着竺萱,岔开话题,让阿姨摆餐。
医生建议病愈先吃流食,阿姨送来鸡茸虾米葱花粥,一碟清淡爽口的小榨菜。
结果吃粥的时候又起了别扭,周重宴端着小碗,舀起粥的小勺子递到竺萱嘴边,她抿着唇一口不吃。
周重宴被竺萱练得脾气耐性一天天见长,把碗勺放到她面前的小桌上,“不想让人喂,就自己吃。”
竺萱这一天天地娇纵不少,脾气不稳时眼眶跟着红红的,心想周重宴吵个架就能出去喝酒,要不是昨晚她多心地多问一嘴,分分钟他就被人吃了。
两人高中谈恋爱,后来男女朋友没登记结婚,竺萱一直以来花在宣示周重宴主权的精力就不少,他想着一心认定她,性格大大咧咧,外面的诱惑他视若无睹。直到登记后的今天,从甲女同学身上,竺萱才明白,就算在周重宴身上刻个竺萱的男人又怎么样,他照样有女人追。就算两人生娃,也会有女人紧赶慢赶等着踹了她,当后妈。婚姻不是一切竞争的终点,而是另一场竞争的起点,只是参赛的是一群更厚脸皮,更无视结婚承诺的人。
密斯黄看两人都面色不好,操碎的老母亲心,“竺萱,你快点吃,不要瞎减肥,腰是腰臀是臀,够标致了。妈妈我很满意的呀。”
周重宴扒拉过碗勺,又舀了一勺去碰竺萱的嘴唇,“吃。”又对密斯黄说,“不要说她标致,说她太瘦,要多吃点。”
密斯黄一阵尴尬的沉默后,配合周家的狗都嫌,“也是,竺萱,你是有点瘦了,得多吃点。”
竺萱轻轻张嘴吃了那口粥。
周重宴立刻明白她不生气了,面无表情地继续舀粥喂她,心里却化成一滩水。
密斯黄带了阿姨过来陪夜,但是周重宴执意他陪。
看他宽松的t恤和皱巴巴的睡裤,头发也乱糟糟的,密斯黄要他回家休息,正要说出口,他已经让阿姨去接温水了,交代得仔细,杯子洗干净点不要有异味,竺萱嘴灵。
送走密斯黄和阿姨,周重宴告诉竺萱,“以后我让阿姨给你带饭,你吃光光拍照。我找个海售部的人看着你。”
竺萱一听刚刚吞的热粥简直堵在心口上,“我去食堂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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