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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男人的味道与萧廷琛不一样,他身上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苏酒本能地察觉到危险,细背紧贴着屋门,一把锋利悄无声息地从袖子滑落到掌心。
黑衣男人低笑。
他开口,嗓音低哑撩人:“你对他很好。”
苏酒听不懂,“什么?”
“留了些东西在桌上,只还差苏姑娘一滴泪。劳烦苏姑娘把药煎好,送去给他。”
男人没头没尾地说了两句话,身形便像是一滴融入清水的墨,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酒越发弄不懂。
她点燃几盏灯,瞧见桌上堆着几件锦盒。
是用千年寒冰凿成的,可以保证里面的东西不腐不朽,始终新鲜。
苏酒一一打开,彻底愣住。
大齐的雪莲,东黎国的垂柳枝,云海国的云朵,青水国的太液露……
竟都是解蛊的奇药!
苏酒飞奔到花窗边,那个神秘男人早已消失无踪。
——留了些东西在桌上,只还差苏姑娘一滴泪。
那个人的话回响在耳畔。
苏酒脑子瞬间炸了!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最后一味药材是南疆国的皇女泪!
她苏酒,是南疆国的皇女?!
怎么可能!
这么否定着,目光却忍不住望向娘亲一墙之隔的寝屋。
细细想来确实蹊跷,她娘亲和舅舅在金陵城没有别的亲戚,她从小也从没见过外公外婆,仿佛娘亲和舅舅是凭空出现一般……
少女心乱如麻。
她闭了闭眼,按捺下乱七八糟的念头,乖乖给萧廷琛煎药去了。
煎了一宿的药,苏酒宝贝似的把药丸藏在锦盒,又唯恐别人把药弄丢不放心让别人去送,只得亲自跑一趟炎兴街。
她觉得萧廷琛大概是她的活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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