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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苏酒像是炸毛的猫,“大哥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还没成婚呢!”
她臊红脸躲进屋子,“哐”一声重重掩上门。
陆存微拍了拍门,在寒风中谆谆教导,“小妹啊,你要洁身自好、自尊自重,不能跟外面的男人——”
“我知道!”
夜渐深。
上元节的花灯和热闹已近尾声。
苏酒泡过澡,换了一袭轻软暖和的寝衣,独自坐在灯下。
她望向窗外。
从绣楼眺望,可以清晰看见明德院的灯火。
她推开窗,夜空逐渐落了细雨,视野中连灯火也雾蒙蒙的,看不清楚那个人在哪里,在做什么。
她摸了摸手腕。
那里缠着一串伽楠珠,是幼时萧廷琛所赠。
少女咬了咬唇瓣,忽然披了件兔毛斗篷,撑伞往明德院而去。
明德院的看守一向十分松懈,她轻而易举潜入园子里的小书楼,提着灯笼,小心翼翼踏上木台阶。
轻车熟路来到二楼,她站在萧廷琛的书案前,把伽楠珠放在书卷上。
连同漕帮和天枢的信物,也一并留下。
灯笼的光只能照亮三尺之间。
女孩儿站在光里,即便四周都是黑暗,却也清楚地知道那些书架是如何摆设的。
因为这座小书楼自打她离开明德院那天起,就从没有挪动过任何东西。
她突然叹息。
恰在这时,绵长温热的呼吸忽然自头顶传来。
少年的双手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嗓音轻慢诱人,“这么晚了,妹妹亲自登门,目的真是耐人寻味……”
苏酒抖了下,很快恢复镇定,“我是来归还东西的。伽楠珠串,漕帮与天枢的信物,我都不会带走。”
少年沉默。
冷硬的下颌埋在苏酒颈间,他解开她的斗篷。
苏酒脊骨立即窜上寒意。
她站在书案前,连动都不敢动,“萧廷琛……”
“嘘……”
灯笼里的蜡烛渐渐燃尽。
苏酒深陷黑暗。
她的脸涨得很红,快要吓哭了,“萧廷琛……”
萧廷琛的呼吸很急促,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然而声音却是带着笑的,“送上门的小羊羔?”
苏酒带着哭腔,“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就是来送东西的……”
她好后悔跑这一趟!
萧廷琛在黑暗中闭了闭眼。
他忍了又忍,“好东西都是留到最后享用的,不例外。趁我还没改变心意,快滚!”
苏酒连斗篷都顾不得捡,红着眼圈飞快逃出去!
东西都还清了,她再也不要接近大魔王!
因为小书楼黢黑黢黑,跑下楼梯时她没提防踩空了,骨碌碌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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