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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就听予欢轻飘飘地问道:“你的脸不会是被马给踢的吧?”
裴梓隽切肉的动作一下顿住,大意了。
脸上闪过一抹懊恼,他就知道她不好糊弄。
随即他停下动作,眼神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才闷闷的应了一声。
予欢走到他面前,伸手去夺他手里的菜刀,“我来切,你去涂抹点药油。”
她知道他身上都带着这些东西的。
裴梓隽顺势松了刀,握住她的手,“予欢姐姐帮我涂。”
予欢听着他撒娇耍赖的口吻,不由嗔怪了他一眼,还是随了他的意。
“那还不进去!”
说着她转身回了房。
裴梓隽跟在她身后,乌眸里闪过一抹狡黠,微勾了唇角,都是得逞的愉悦。
他拿出一只小巧的瓷瓶放在予欢的手里。
雪青色的瓶子衬得她的手分外莹白。
他乖乖地坐在榻边等着予欢姐姐的心疼涂药。
予欢打开瓷瓶,顿时一股清冽药香扑鼻而来,那瓷瓶里面是凝固的透明膏体,她伸出手指挖出豆大的一点,涂抹在他的红肿的脸颊处。
“嘶……”裴梓隽顿时抽气了声。
似乎是痛极的一把抱住她的腰身。
予欢身子僵了下,“放开!”
他带着些委屈,“痛……”
皮肤里似是凝了血迹,予欢看着也感觉很痛,心尖儿都在抽抽。
她想,应该是很痛的。
不由问道:“怎么就不小心被马踢了呢?”
裴梓隽仰着脸卖乖,“我是想予欢姐姐怀着身孕,需要补身子,便想借点奶……”
这说来还是临风和如白的功劳,他们昨晚跑圈也没好跑,追猎物的时候,发现了一匹生产没多久的野马。
临风他们想捉,却没捉到,反而被马儿给啃了几口。
无奈,他们只能将马儿圈到了附近。
大早上,他们过来找他。
裴梓隽过去将马儿给降服了,看见马驹儿在那吃奶,就动了借奶的心思。
谁知那马野性未泯,就给了他一脚,这也是他手脚灵敏躲得快。
予欢听了有些好气又好笑,“出门在外的,哪里有那么多讲究?你抢了人家孩子的奶水,为母则刚,人家不踢你就怪了。”
予欢说完,感觉到了裴梓隽的异样,他目光直直地看向她的身后。
她满是疑惑地转头看去,一时错愕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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