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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在。”
“马上请文屯将来一趟。”
何晨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很快便把文聘叫来,数人又商量一番,随后散去。
二更时分,轘辕关下。
文聘与三百精兵马衔枚,蹄裹布,刀入鞘,隐藏关外一里之外,静等消息。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高空群星闪光,洒在峦山怀抱。蚊虫飞舞,宛兵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拉长的影子中,分不清是草丛还是人影。
“文屯将快看,前方有灯信。”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息中,一队率轻呼声。
顺着文聘黑色的眼睛,一道锐利的白光闪过,远远的轘辕关上,三团星星之火同时在空中飞舞,先左三圈,又右三圈,周而复始三次后熄灭。
“全军准备。”瞬间,文聘从草丛中蹿起,压低声音厉喝道。
所有士兵同一时间矫健翻身上马。
“冲。”文聘领头,三百骑兵如钢铁洪流,霎那间便拉开一条直线,有如一条奔腾的蛟龙,在夜空中翱翔出海。大地传来阵阵闷雷般颤动,山壁松动的石子不停轻轻滑落,平时就疏忽大意,玩忽职守的轘辕士兵,依然睡的香甜,毫无直觉。
“嘎吱嘎吱”轘辕关的木门缓缓升起,在静悄悄的夜里如此刺耳。
“什么人开城门?”
这沉重声音终于把瞌睡中的守丁惊醒,睁开迷糊的双眼,一片惘然之色。忽然间好像想起什么,脸色不由大变,慌乱的叫声刚刚响起,却又像被拧断脖的鸭子戈然而止,然后软软的倒了下来。随后从他背后站出一个高大背影,还有一把还在流淌鲜血的屠刀。隐隐约约中,这兵丁还看到几道黑影兔起鹘落,月色星辰下,冷光一闪,自己的同僚便与自己一样,缓缓倒下。
“不好了,宛兵冲进城了。”凄厉的示警声冲天而起,一瞬间便打破了宁静的夏夜。
最终,还是有哨兵发现了异状。
“快关城门。”
各种惊呼、竹啸、锣鼓,甚至锅瓢声同一时间大做,有如大杂烩,响彻整个轘辕关。
轘辕关此时有如炸开的锅,各种惊叫声不绝于耳,有士兵没穿起铠甲就光着臂膀从军营里跑出来;有的拔剑准备杀敌却四顾茫然;也有的一时间找不到自己队列而慌不择路;更有的躲在某一个少人为人知的角落里,准备混过跑路。
就在轘辕关惊乱,没有组织起有效抵挡前,文聘与三百轻骑已经顺利的冲杀进关。
刀光剑影,杀声彼伏,轘辕关彻底陷入乱战。
段式也被吵杂声惊醒了,他慌乱的拨开缠着自己身上有如八爪章鱼的雪白腴肤,手忙脚乱的穿起中衣。嘴里不停大叫道:“来人啊,来人。”
半天后,才有一个侍从急匆匆跑来,贪婪目光扫过刚刚起身的少妇那高耸胸部,嘴里大叫道:“将军,大事不妙,宛兵杀进城来了。”
“咣当”段式双手一抖,刚刚拿起的甲胄不小心掉在地上,他视若无睹,双手使劲捉住那侍卫衣领,怒目横眉吼道:“怎么可能?那守兵都是吃屎的?王胜呢,他在干什么?”
侍卫被晃的一阵头晕,半响才诺诺道:“据说有士兵判变,偷开了城门,宛兵这才杀进来。”王将军正组织人马准备反攻。”
“饭桶,都是饭桶。”段式气急败坏的出房间。
少时,刚才那个侍卫贼眉鼠眼又进来,他故意咳嗽两声,然后低头道:“夫人,将军有令,让夫人速速撤离。”
段夫人长的极为俏丽,身材修长,也算是个小美人。此时她正花容失色,颤栗的缩在一个角落里,像只受到惊吓的鹌鹑。她听到侍卫的话,马上站了起来颤抖道:“有劳愈壮士。”
“夫人请。”那人盯着段夫人一扭一扭丰腴饱满的臀部,露出银笑的目光。
此人不是俞涉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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