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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曼偏头看他,直接承认,“是我,她赵姨娘要的东西,我就要抢,我就是不要她们好过,我母亲,就是被她害死的!什么梁玉,白玉,我都不稀罕,她们不好过,我就好过。”
孙曼声嘶力竭,看向孙磊的目光也透满了恨意。
孙磊却根本就不在意,“我不管你怎么想,跟梁玉成婚就好。”
-
醉仙楼隔岸包厢内。
“你说这是巧合,还是故意?”谢楚安摩挲着下巴,询问身边刚刚偷了账本回来的陆麟城,“若是巧合,这也太巧了,怎么小舟莫名其妙进了河道,竹帘突然就被卷起来了,怎么船篷上面的布料恰好也跟着掉下来了。”
说到这里,谢楚安摇头,“梁玉此人,金子外面,棉絮里面。可惜了那位英国公府嫡女啊,摊上这么一个未婚夫。”
陆麟城的视线穿过幽暗河道,远远落到一辆青绸马车上。
“不是巧合。”
“还有,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谢楚安:……
“我总是觉得你对这个梁玉好像很有意见。”谢楚安单手托腮,转头时被吓了一跳,“我说,你怎么又把你的破面具戴上了?你整日里戴个鬼面具,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哪个美人愿意看上你,像你这样,哭了都没人知道,更别说有美人心疼你了。”
“哭了……会被心疼?”
谢楚安:???
-
青绸马车厢辘辘而行,拐入金陵城内一处深巷。
苏甄儿歪头靠在奶母怀中,“奶母,我好想你。”
奶母手抚过苏甄儿的面颊,“我甄姐儿受苦了。”
“此次多亏了奶母。”苏甄儿仰头看向奶母,漂亮的眸中缓慢积聚起泪水,“奶母怎么知道要在绣花楼给我留信的?”
张妈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眼尾溢出来的泪,“绣花楼是金陵城最大的成衣店,我知道甄姐儿肯定会去。”
苏甄儿:……
“奶母,你身体可大好了?”
“大好了。”张妈点头,“当时我也以为自己是生了病,后来等你们走了,我细一想不对劲,又寻了另外一个郎中,说我是中毒了。还好,我身体底子好,那毒也并非什么厉害的毒,养了一个月就好了。”
苏甄儿下意识握紧张妈的手,“是我,太没有防备心了。”
“姑娘才十八,涉世未深,哪里想得到人心能坏成那样呢?便是老奴也万万想不到你舅舅一家会做出这种事啊。”
苏甄儿回想起那日,她原本是去绣花楼查看孙曼字迹,没想到意外看到了奶母托掌柜留下的字条。
这才知道,在她出发前突染疾病的奶母居然自己到了金陵,身边还带了一批签了死契的苏家奴仆。
苏甄儿带到金陵的奴仆都是舅舅安排的,等她到了金陵,那些跟她一起过来的旧奴也日渐消失不见,整个院子里都是梁家的人。
若非奶母提醒,她还蒙在鼓里。
她以为舅母对她是真心的,怜惜她孤女弱弟,舅舅更是不惜将她千里迢迢从姑苏接过来。
可现在看来,梁家早就编织好了一张网,将她与奇哥儿牢牢地困在里面了。
苏甄儿捏着手里的扇子,指尖发白。
“我公府的账目,是舅舅处理的。”
“我现在院中住的丫鬟,除了绿眉,都是舅妈派过来的。”
苏甄儿靠在奶母怀中,喃喃自语。
梁家不是要与她退亲那么简单,他们还打着其它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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