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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雪盈就是成熟,那几位姑娘还不具备的少妇风情。
对让卫东这种没经历过人事的大男生、老光棍有种无形的吸引力。
哪怕让卫东自己都没意识到,就本能的靠近了。
这会儿她无意间拨拨头发,也知道让卫东在偷瞄,赶紧收敛:“就是拖着,据说市里面组织警察政法、工商税务等部门,好几位局级、科级干部,常设人员都有十五六人的专案组,这半年已经花了一万多,跑了十八个省市一百多个单位调查,还没拿出结论。”
自己也穿行经过了十多个省市的让卫东嗤笑:“旅游吧,他们拿这劲头去做事,四化都建成了,这是一定要把老尤治出个十年八年来?”
董雪盈发愁:“以前听你说过,慢慢看我也觉得老尤何必呢,悄无声息的当这事儿没发生过,所里差不多时间放出来,大家去江州,去别的地方干就是,他又是写申请书,又是组织学习班,学习各种教著作跟改开文件,引经据典的辩论,所有人都下不来台,现在到处都知道他在对着干,谁都不敢放他啊。”
几个月前的让卫东可能觉得老尤的做法莫名其妙,头铁煞笔。
但经历过金卓群、于松海,甚至沈三姐背的那些功课,他现在似乎能看明白点脉络:“他这是在挣名声吧,以前你都说了他很喜欢给ZY写信之类,我知道是尝到甜头,现在有点……自我炒作的意思。”
以前根本不会把这种做法跟后世的炒作之类联系起来。
现在隐隐有点懂了。
既然改开是不可逆转的正确大事,那么现在敢于斗争就能博得偌大美名。
董雪盈叹气:“我不懂在炒什么,要不你去看看他,你跟他谈。”
让卫东还是想回避:“闷声发大财不行吗,局势肯定必须会改革开放,搞活经济,不然大量国营厂,计划经济销售渠道都要崩,不需要谁振臂高呼,浴血拼争,这个势头都要来,反而主动跳出来嚷嚷的可能会被拉锯战大卸八块啊。”
可很明显,过去十多年什么白卷英雄之类,太多在关键时刻跳出来最后成为顶流的榜样。
从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一步登天。
让无数聪明人痴迷于这个思路,大卸八块都在所不惜。
这年头很多人都信奉富贵险中求,没这么大的风险反而还不这么干呢。
只有经过了几十年后,资讯发达了才会慢慢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夜色中两人出来,就顺着老街随便走走,快到让卫东之前租住的那个税务大院附近小屋路口,又默契的掉头回走。
董雪盈就不想提老尤了:“碰到过几次施老师,每次她都会问我你的情况,我说不知道?”
让卫东抱着娃都双手大拇指:“根本就不该搭理。”
小少妇明显放松许多,开始调侃:“我一直在带着他们做沙石运输跟农产品销售嘛,税务三天两头查,所以她应该知道我一直在给你做事,二凤妹子就更瞒不住,好几次都说要去江州给你爸妈送东西,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劝住。”
让卫东感激不尽:“就凭这,我给小蝶买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董雪盈才绕回来重点:“你就当是小蝶的干爹,我也不说谢谢了,小晴好吗,前两天给我打了次电话,出去读书快四年来第一次,提了你好多遍。”
让卫东完全当小孩:“很节俭很能吃苦,学习上似乎也不错,但玩起来有点无法无天,可能以前太压抑了,你得多给她疏导下,工作分配的事怎么样。”
这种长辈的语气,当姐姐的很敏感:“就是给我报告喜讯,六月初能到江州邮电局实习,听说是新部门,没给你说?”
让卫东肯定知道八十年代的邮电局新部门意味着什么:“嗯,我这些天都在市中心忙,甭管是什么部门,该使钱,该找人,我们都尽量给上,让她多学东西多上进,就算以后不在邮电部门干,也能积累不少能力和关系,你叮嘱她俄语千万别丢下,我说过,看她都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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