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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冠灼的眉头紧紧蹙着,像是陷入了云端里。
师从烨下了早朝,踏入椒房殿中,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木樨香气。
这香气太过浓重,厚实得像是屋檐上垂下的蜜,沉沉地往下压着,缓慢地往下流淌。
他眉头不由得皱起,脸上神情越发冷肃,直接推开椒房殿的门。
更加浓重的木樨香气几乎喷涌出来,混合着其他的一些味道。
并不难闻,却叫师从烨喉结不由得滚了滚。
他走到床边,轻轻撩开床幔。
季冠灼仍旧倒在被褥间昏昏沉沉地睡。
他平素喜欢趴着睡觉,一条腿架在软枕上,手还得抱着一个软枕。
睡得散乱的头发丝裹在脖颈间,饱受折磨的腺体半遮半露。
李公公还想探头瞧一瞧季冠灼的情况,却被师从烨挥退。
“烧些热水过来。”
他一步三回头地看向师从烨,便发现师从烨的眼神,好似恨不得把季冠灼整个吞吃了似得。
事实也的确如此。
越是靠近季冠灼,那股甜腻迷人的香气就越重。
他低下头,将季冠灼颈间黏着的黑发拨去一边,指尖在季冠灼脸颊上的软肉上点了点:“泽明?醒醒。”
抽回手的时候,师从烨的手指无意碰触到枕边的东西。
他将那东西拿出来,发现是装着季冠灼药的针管。
里面装的却不是季冠灼口中的“药”,而是信息素。
这东西,上次季冠灼离京前,为了防止他易感期难受,曾经也抽过一管给他。
但却没这么多,也没这么浓稠。
暗红色的液体与点点碎金混合,师从烨的手指却颤抖起来。
脑海里控制不住浮现出一个念头。
抽了这么多信息素给他,季冠灼是要离开吗?
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用力地抓住师从烨握着信息素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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