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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他的身份,京中虽然有此传言,却没人敢说得分明。
老刘头猜想是曹玉江把刘宝珠掳了去,便将玉佩偷了回来。
原本也是想着报官,让官员替他好好查一查,宝珠究竟去了何处。
没想到年纪太大,手脚不够灵便。偷玉佩之时,不小心碰到曹家家仆,被追上许久。
“我知道我公然窃取玉佩一事,是犯了大罪。若是要罚我收押监牢,我也认。可那曹府势大,若是宝珠当真被曹玉江掳去,怕是一辈子都逃不出那牢笼了。”
原本他还想着找人替刘宝珠说一门亲事,如此怕是也不成了。
“莫急。”季冠灼听完,轻声安抚老刘头,“刘老伯你也莫要太过担忧。不过,你能确认这玉佩便是令爱的吗?可不要弄错。”
“我可以帮你调查曹玉江,但若是弄错,怕是很难交代。”
老刘头泪水又沿着脸上沟壑滚落,泣不成声道:“自是不会弄错,这玉佩质地虽差,却也花了小老儿我半年的收计呢。且玉佩上缺了一个小口,便是这里。”
他手指着玉佩上缺一小块的地方,声音嘶哑道:“我又怎么可能会认错呢。”
季冠灼瞧见他如此笃定,道:“此事我可以帮你。”
孰料老刘头却是摇摇头道:“今日你们拦下曹府家仆,我已非常感谢。可曹焱势大,京中又有几个能与他相提并论呢?此一桩事,怕是难解。我明日便去报官,拼上我一条命,也要他们给我个说法。”
说着,老刘头便要起身,却被季冠灼按住。
“刘老伯,先前你助我入京,才有我后面的造化。更何况,我如今是朝廷官员,自该替百姓做主。你莫要担心,那曹焱权势再大,又怎可能大得过天家?此事我会禀告圣听,定要给你讨个说法。”季冠灼声音平和,却又隐隐带着几分力量。
老刘头闻言,登时便要朝着季冠灼下跪:“那便谢谢大人。”
“诶……”季冠灼急忙把他搀起,“刘老伯今日可有住处?需得我来安排吗?”
他现在住在宫中,若是没有师从烨首肯,便随意带人进宫,怕是有些不好。
刘老伯摇摇头,含着泪道:“你今日救我一条命,又愿意帮我,我已是感激不尽,又怎敢随意叨扰你?”
“并非是叨扰我。”季冠灼温声同刘老伯说道,“你今日既已得罪曹玉江,若当真要自行离开。怕是还没出城,便要被曹玉江的人捉去。”
“不若便让他住在魏府吧。”文鸢陡然抬头,说道,“魏府也有一些家仆侍卫,可以护着他,不至于被曹玉江捉走。”
“可……”季冠灼有些无奈,哑声道,“你在京中经营许久,才有这般多的人脉。若跟曹玉江闹得太僵,之前积攒下的人脉,怕是要削去一些。”
曹焱身为开国功臣,又是京兆府尹,想要巴结他的自是数不胜数。
即便此事并非文鸢之错,但那些人却少不得同文鸢疏远。
“这有什么。”文鸢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我虽好经营人脉,却也知亲疏。为着值得往来之人,损失些表面朋友,那便损失吧。”
除却魏喑以外,季冠灼算是他的第一个知交好友,自是与那些人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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