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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打赌了。
魏喑站在他身旁,瞧他叹气,还以为他是心中不忍。
他不敢随意说话,只轻轻地拍了下季冠灼手背,以示安慰。
“李公公,吩咐下去,让人布菜。”师从烨这才转头,目光扫过王博轩,“王学士今日辛苦,也留在宫中用膳吧。”
王博轩抹去口边点心渣子,语气恭谨而小心:“今日本就是臣之……”
话还没说完,便对上师从烨森冷神情,立刻恭敬道:“多谢皇上恩典。”
季冠灼脸上忧愁一闪而过,脸上神情顿时变成狂热笑意。
他就知道他的老祖宗素来嘴硬心软!
倘若不是他的应援棒没带过来,他一定要表演个当场打call,花式彩虹屁!
“季冠灼。”沙哑的声音响起,打断他的思绪。
“学生在!”季冠灼猛地抬头,脸上笑意还未消去,便和师从烨的目光对个正着。
心底莫名亢奋,季冠灼甚至还忍不住打量师从烨的面容。
和他想象的几乎一样。
骨相极佳,眉骨锋利,一双黑眸浓如墨汁,却丝毫不显得幽深难测,反而干净澄澈。
鼻梁挺直如雪峰,薄唇颜色浅淡,却又恰到好处。
李公公见他居然这般愣愣地直视圣颜,吓得都破音了:“季冠灼!”
季冠灼这才恍然回神,抽回目光,手指忍不住揉揉鼻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哪怕是现代人,但毕竟研究历史不少年,他自然心知方才所作所为究竟有多失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膳房还需得些时间准备,你跟朕仔细说说均田制之事。”师从烨坐在软榻上,眉头微皱,语气却还算得上温和,“来人,赐座。”
季冠灼乖巧地凑到师从烨跟前,小心地坐在凳子上。
师从烨的身上浮动着一股好闻的龙涎香味道,季冠灼控制不住地挪动凳子,让自己离师从烨更近一些。
他手规矩地放在膝上,微微偏头,尽量让目光不要四处乱扫,而是落在师从烨胸前云纹上:“不知皇上想问学生什么?”
王博轩坐在一旁,平日里因为眼皮褶皱而略显狭窄的老眼几乎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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