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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正热闹着。
嬷嬷来到皇宫午门前,深吸一口气,拿起鼓槌,狠狠敲击在登闻鼓上。
“砰砰砰!”
声音极大,传出老远,顿时吸引了无数人。
“这是什么情况?有人击鼓?”
“好像真是……”
人群中一个男人四处张望,跑到人多的地方,高声喊道,“快走,有人击鼓鸣冤了!那可是登闻鼓,是要皇上亲自审理的大案!”
“我刚从那边过来,说是要状告皇后呢!这么大的案子,一辈子都未必能遇到一次!”
在男人的煽动下,越来越多的人汇聚到附近。
他们不敢真的靠近午门,只能在远处翘足观望。
嬷嬷神色凝重,挥舞着手臂,不停锤下,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喊道,“我要喊冤!我要状告当今皇后,加害妃子和皇嗣,罪大恶极,其罪当诛!”
听到皇后之名,围观众人大吃一惊。
“没想到真是状告皇后,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看守午门的侍卫倾巢而出,将嬷嬷团团包围。
“你可知这里是皇宫午门?你敲击的可是登闻鼓?”
嬷嬷跪在地上,“老奴知道,老奴一直都是宫里做活的嬷嬷,对这些事情很了解。”
听到她原本是宫里的人,几个侍卫对视一眼,察觉到此事的不简单。
“你先跟我们进去。”
“不,老奴不进去!”嬷嬷飞快起身,向后退去,“老奴要是进去了,皇后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她肯定会想尽办法杀了老奴!”
她扬声高喊,“宫里的温嫔娘娘原本怀了皇上的皇嗣,但是因为皇后搞出的锦鲤抱珠,毁了温嫔的容,导致她肚子里的皇嗣没有保住!宫里死去的高美人,也是她找人下的手!”
此话一出,众人再次一惊。
如果这嬷嬷说的话是真的,那皇后所做之事简直恶毒至极,罄竹难书!
世人谁不知道当今圣上子嗣艰难,七年才得了两个皇子。
谁敢对皇嗣动手,那绝对是大罪。
嬷嬷继续道,“老奴有证据,证明就是皇后做的!那个毒药是老奴去找的,老奴知道是什么毒!”
侍卫有些急了,“你怎可随意编排皇后!”
“老奴都敢来击登闻鼓了,怎么会随意编排!老奴可是宫里的老人,很了解击鼓的后果。以民告官,就是奔着以死相告而来!”
嬷嬷想到靳峙说的话,最后一点恐惧也没了。
反正她都已经一把年纪了,在宫中过了一辈子,什么样的富贵生活都见识过,也算不虚度此生。
临死之前,能够弥补之前的错事,为孙子积德,也不算白死。
更何况,靳大人还答应事情做成,给她一笔银子,足以让她儿子一家富贵终生。
嬷嬷语气更加激昂,“乡亲们,你们可都听好了,皇后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恶毒之辈!那个高美人刚刚进宫不过月余,只不过被皇上多宠幸两次,皇后便将人杀了,还借此污蔑靳家的靳妃!那可是一条人命,说没就没了。”
“高美人的父亲可是左丞相,真正的京城贵女,不也说死就死了吗?那些伺候皇后的宫人,一个个心惊胆战,就怕一不小心惹得皇后不高兴。老奴之所以跳出来状告皇后,就是因为她要杀老奴灭口!反正老奴都已经要死了,何必还要助纣为虐!”
嬷嬷越说越激愤,语气令人不由信服,“老奴愿意以性命发誓,所言一切都是真的!皇后杀害皇嗣,杀害妃嫔,不配为后宫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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