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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朝雪小朋友出生在盛夏的尾巴,末伏将一丝凉爽带入燕城的暑热。
她生在八月中旬,和她的爸爸一样,是狮子座。
脾气也像她爸爸一样,拽得很,谁想抱抱她,要先费尽心思讨好一番,她高兴了才愿意赏个脸,不高兴,一个眼神不都给你。
岳子封有次自告奋勇给她冲奶粉,没有掌握好水温,高了那么两度,被烫到的小公主三个月没再让他抱过一下。
岳子封绞尽脑汁各种赔礼道歉,也没得到赦免,悻悻地跟左钟哭诉:“这臭脾气真是跟她爹一个样儿,真记仇啊。”
自从他得罪了小公主之后,左钟取而代之得到了很多青睐,既得利益者敷衍地安慰他:“没事,小孩子忘性大,再过三个月她就忘了这事了。”
“那她就把我也忘了!”岳子封危机感丛生,“不行,我得多去刷刷存在感。”
左钟试图洗脑:“喜欢这东西刷不出来的,你看看人家沈聿,不用去刷存在感,小公主不照样最喜欢他。”
岳子封说:“要不咱贺爷天天防着他呢。就差在家门口贴个‘沈聿免进’了。”
周六一大早,他就踩着朝霞拎着早点和咖啡上门赎罪。
贺庭洲正在岛台冲奶粉,穿着件黑色卫衣,早起头发还未来得及打理,回头朝他瞥过来时,透着一股子没睡醒的懒劲。
“这是你家还是我家?”
“咱俩谁跟谁,那么见外干什么。”岳子封把早餐一放,搓着双手呲着牙夹起了嗓子,“我们朝雪小宝贝醒啦?哎哟哟,真可爱,来,让全世界最帅的子封叔叔抱一抱……”
婴儿床里刚满九个月的小朝雪皱着眉毛奋力踢腿。
岳子封的魔爪还未碰到她,守在婴儿床边的万岁用爪子按住了他的手。
岳子封看他:“什么意思?”
万岁一脸严肃。
贺庭洲友情翻译:“把你的脏手拿开。”
“……”岳子封用香皂仔仔细细洗了手,直接抢过他手里的奶瓶,“你吃早餐去,我给她冲。这一次我一定要复宠!”
贺庭洲端着早餐上楼,卧室光线朦胧,床上的人还在酣睡,青丝铺满枕头。
贺庭洲叫了一声,她不愿意醒,脸往枕头里埋了埋。
他干脆掀开被子躺进去,从背后把人搂住。
自从生产后,付芸跟贺文婧每天变着花样地送补汤,霜序这半年被养得人都圆润了一点,气色红润,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温柔熠熠的光。
她对身后贴上来的身体毫无抵抗,被搂过去就顺势靠在他怀里,肩膀滑出被子,贺庭洲俯首,从白腻的肩头吻到耳根。
她在被子里用脚踹他,带着被闹醒的鼻音:“烦人。”
被弄醒了,她坐起来吃早餐,流沙包、虾饺皇还有鱼片粥,都是她爱吃的。
“宝宝呢?”她问。
贺庭洲拿着勺子喂她喝粥:“保姆在带。”
霜序笑出声:“子封哥又来赎罪了?”
贺庭洲说:“免费保姆,不用白不用。”
有人带孩子,两个为人父母的在房间里悠闲地享用早点,吃完,霜序也醒透了。
她跟贺庭洲下楼时,还在奇怪:“今天都没哭,子封哥终于成功了?”
走到客厅一看,岳子封一脸怨念地坐在沙发上,对面,小朝雪坐在沈聿膝盖,正咯咯咯笑得甜。
贺庭洲脚步微顿,凉幽幽的视线刮过岳子封的脸:“给你机会都把握不住,你就这点本事?”
岳子封难以置信道:“你女儿会骂人了你知道吗?我一抱她她就骂我,沈聿一抱她她就笑,我有什么办法!”
“怎么可能。”霜序说,“她才九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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